“狗頭保命,惡靈退散阿漂!”
“嗯?”
“探!”
“額,嘛咪嘛咪哄臥槽,沒情況。”
“沒有臟東西?本格任務!看來又是個裝詭異嚇人的主,但這古堡看著也太陰森了吧。”
“阿漂,等下找個合適的機會你就先走吧。”
“額,乾嘛?”
“我覺得這古堡有點古怪,沒想象的那麼簡單,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待在這裡隻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
“我都說了這裡沒有”
“越是這樣越危險!”
“”
“你忘了,很多時候往往人心比那些鬼怪還要恐怖,凶狠和嚇人!”
“可我想留下來保護你。”
“嗬,看吧,你都比那些人心要善良。”
“哼,討厭!”
“乖,聽話,我有任務,必須留下,但你沒必要冒這個險。”
“嗬,你還怕我再掛一次不成?”
“哈,那倒不是,隻是我們之間不是還有約定嗎。”
“那你”
“怎麼,一路走來我阿強經曆那麼多,你還怕我應付不了這座沽名釣譽的洋古堡?”
“喔,好吧不對,你是不是想借機把我支開,然後跟那男人婆獨處吧?臥槽!”
“喂,你把我三周想成什麼人了,我會喜歡那個男人婆?要啥沒啥,我最多把她當我小胸弟!”
“哼,那就是想跟那個大胸大屁股的拜金女獨處!”
“嘿,她最多是我大胸弟。”
“鬼才信你的話。”
“額我知道你是信我的!”
“你”
“嘿嘿,放心啦,就算我不是個窮屌絲,我還怕我以為的林蔭小道早就車水馬龍了呢。”
“好吧,再信你一次。喵嗚!”
掛著鐵鏽和藤蔓的大門外,三周蹲下身來,將肩頭那隻藍紅異瞳雙眼發著綠光的黑貓輕輕放到了地上,黑貓則是沉沉一喵,用帶著綠色殘影的餘光回眸一眼,然後不舍的往黑夜深處踱去,一踱三回頭。
三周眯著眼,儘力在黑夜裡跟隨著黑貓離去的身影,目送她的離開,順勢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夜空今晚的夜色有點沉,沉到本來掛著滿月的天際都照不亮這暗沉。
又或許,是身後這陰森的古堡給的錯覺,像一座充滿詭異和被詛咒包裹的恐怖屋一樣遮住了滿月的夜,讓它反而變成了釋放這恐怖的引子,就如同狼人出世一般
三周這麼想著,見沉沉夜色裡再也找不到黑貓的影子,嘴角微微一斜,將背上那口像是迷你版棺木的“背包”給卸了下來。
“背包”很精致,材料和款式都像那種放小提琴的盒子,就是樣子越看越像個迷你版的小棺材,但說起來那根本算不上什麼背包,裡麵也從來不裝東西,更不是什麼瘮人的棺材,誰會無聊到整天沒事背著個棺材當背包,到處亂轉呢?
“它就是個像極了迷你小棺材的背包,和像極了背包的迷你小棺材罷了嗯,就是這樣的。”
三周心裡嘀咕到,順勢將卸下的“背包”輕輕扔在了一旁的雜草堆裡黑貓都走了,以後他估計也不用背著這玩意給黑貓裝那些邪門的玩意了。
如釋重負,又覺空虛,剛想轉移一下這錯綜複雜的情緒,回到現實,卻聽這時的身後恰好傳來一聲沉重鐵門的敲開聲。
“咯~吱!”
隨後一個聲音壓的極低,質問到“三周,乾嘛呢,還不進來!”
是夥伴張偉,質問口氣裡全是擔憂害怕和緊張。
三周反應過來,順著聲音看向那扇鐵門,見張偉正縮著脖子從偌大的鐵門縫裡探出個腦袋來,臉上也全是擔憂害怕和緊張,目光還不安的四處亂瞟著,多了幾絲躲閃和恐懼,就像這四周隨時會有恐怖的東西降臨一般。
認識這麼久,三周還是第一次能在他這麵癱臉上看到如此複雜的神色
“喂,快點進來啊,找死呢!”
見三周愣在那裡不理會自己的質問,張偉直接從門縫裡伸出右手不停的擺著,如招魂一般。
“臥槽,你膽子真大啊,沒見外麵的架勢嘛,還敢去外麵。”
見三周進門,張偉從門縫裡指著外麵的情形眉頭緊鎖。
三周無奈一笑,順著張偉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門外,一片狼藉,淒慘連連他怎麼可能不知外麵的凶險情況,隻是他想趁機送黑貓走罷了,順便讓阿漂探探這裡的情況,畢竟如他剛才所說,阿漂的任務已經完成,沒必要留下來跟他一起冒險。
“嗬”
三周苦笑著,下意識的撩了撩額頭上黏著的那幾根慘發。
“我說,這裡麵是不是鬨鬼?”
“怎怎麼可能!”
不等三周說話,張偉在他耳邊小聲問到,嚇得三周居然脊背一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不是張偉這話問的瘮得慌,更不是鬨鬼這詞瘮人,而是剛剛進古堡後幾分鐘內發生的事有點讓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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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凶宅試睡員,三周和夥伴們已經記不清他們睡過多少邪門嚇人的宅子房屋了,也經曆過各種各樣令人不可思議和科學無法解釋的怪象,尤其三周,人送外號詭奇探險界小強,連探險發生意外後送進殯儀館都死不了的小阿強!
但今晚,在可能是他凶宅試睡生涯最後一次任務的時候居然遇到了這麼一座詭異的古堡說嚇人又不嚇人,說不恐怖又暗藏詭異,就是這裡的一草一木風吹草動都帶著一股恐怖氣息。
恐怖片裡的荒野古宅、郊外廢棄多年的孤立古堡見過嗎,就是那種感覺
“那,外麵的事情怎麼解釋?”
三周沒有急著回答張偉,而是從沉悶的鐵門縫隙再次看了一眼外麵的狼藉淒慘,滿目漣漪還沒來得及僵硬吧,一具就在門外不遠處的雜草裡,還能明顯看到它在不時的抽搐,一具則腦瓜找不著身子身子找不著腦瓜,搞笑又血腥,而跑遠的那具,跑進叢林不知去向,但上一秒清楚的聽到叢林裡傳來一聲驚聲尖叫
不可能,其他的不說,阿漂感應臟東西的能力是不用懷疑的,雖說那大無腦,但阿漂是個例外,那大也不影響她有腦子,尤其感應臟東西這方麵上三周心頭飄過這個念頭,堅定的搖著頭往古堡大堂裡走去。
古堡有點大,大到大堂如一間禱告的教堂,走在其中都能聽到腳步的回聲,踏踏踏踏;而偌大的大堂卻很空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華麗,立幾根大石柱,或者擺幾個古董大花瓶裝飾唯有角落的那階古舊階梯異常的顯眼,抬頭看去盤旋而升,像詭異的漩渦一樣一直通往不知儘頭的古堡屋頂。
除此之外,大堂內有一副自畫像,一座小祭壇
祭壇不顯眼,但很突兀,畢竟這般輝煌古堡裡建著這麼一個祭壇甚是有傷大雅,根本不搭配,西方人又不像東方人,喜歡在家裡供奉菩薩道佛等。
再說祭壇跟佛堂是兩碼事
祭壇上方還有一個壁爐,很詭異的一個壁爐,裡麵空間大到可以容納一個人自由活動,其中還立著一根堅固的十字架,此刻已經被燒的發黑,此情此景,讓人不由得想要發揮想象壁爐裡麵哪需要這麼大的空間,還有一個像是能綁人的十字架在裡麵,這整體設計看來倒不像是個壁爐了,而像是一個掛在牆壁裡的煉屍爐!
再往上,壁爐上方便是那副自畫像。
自畫像則違和很多,也很得體藝術,很符合古堡的氣質,甚至覺得這偌大的古堡裡該多些這樣的自畫像,藝術品等隻是這畫裡的人物也跟壁爐一樣,本該正常,卻顯得有些詭異黑白色,那種遺照配色,連裡麵的蒼老老頭也像是遺容範,雙眼無神,滿臉萎靡,縱然如此形象卻掩蓋不住他嘴角那抹詭異的笑意,帶著這抹笑正直勾勾的盯著看向他的你!
自畫像就掛在祭壇上麵,尺寸很大,大堂正中央位置,設計的很玄妙,一進門就能看到那抹讓人不安的遺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