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可真是多禮了,您身子金貴,我就是一個鄉下老太婆,怎麼能受你的禮呢?”
這語氣中的嘲諷,就連鋼鐵直女白芷都聽出來了,不由得垂下了眼眸,暗道晦氣。
反觀蘇暖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語氣天真的說道“老夫人不必自謙,您是長輩,也不必喊我少夫人了,聽著生分,叫我暖暖便是。”
韓老太太偷偷的撇了撇嘴,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連個好賴話都聽不出來,心中對蘇暖的瞧不起又增加了幾分。
如此一來倒是跟蕭婉怡所說對起來了,可見蕭家那老婆子也是老眼昏花了,這等貨色也看得上。
於是端起了架子,問道“不知少夫人大費周章的跑到咱們這窮鄉僻壤的,是有何貴乾?”
蘇暖柔聲說道“說來也巧,我這些日子正在這周邊散心得到消息說姑丈身子不舒服,正好我隨行帶著大夫,醫術高明,特地趕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韓老太太愣了一下,竟然不是為了蕭婉怡而來,不過,這蘇暖耳朵挺長啊,自己心情還沒平複過來,這人就聽到消息了?
雖然韓老太太本想著若是這邊的大夫醫治不好,再向榮國公府求援,一定要找個禦醫來給韓濤看看。
看來自己家還真是幸運,沒等自己派人出去,這榮國公府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蘇暖說著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韓老夫人,這位就是我所說的鐘神醫。”
韓老太太一聽,立馬換上了熱切的表情,“見過鐘神醫。”
鐘神醫側開了身子,回道“不敢不敢,都是少夫人抬舉。”
蘇暖嗤笑了一下,這韓老夫人還真是不加掩飾,對一個大夫,比對自己還客氣。
“韓老夫人,姑丈的身子要緊,你看要不要現在就讓鐘神醫過去看看?”
韓老夫人點點頭,對著鐘神醫說道“那就辛苦鐘神醫了。”
“不敢,請老夫人帶路吧。”
韓老太太帶著人一路來到了後院,因著嫌棄蕭婉怡病歪歪的晦氣,便安排人剛給韓濤給收拾出來一個院子,就在她院子隔壁。
為了避嫌,一眾女眷都在前廳候著,老夫人帶著鐘神醫進了裡屋。
鐘神醫路上問道“請問老夫人,是否有讓彆的大夫來查看過?”
提起這個韓老太太更生氣了,“來過了,不過都是一些酒囊飯袋,平日裡吹噓自己醫術高明,可現在卻是束手無策。”
鐘神醫皺了皺眉。
韓老太太似乎沒有察覺,接著說道“所以這才麻煩您出麵,想必您一定能藥到病除,治好的兒吧?”
鐘神醫拱了拱手,“老朽定當儘力。”
韓老二的媳婦坐在蘇暖對麵,低著頭悄悄地用餘光打量著蘇暖,心中卻有些犯嘀咕。
這蕭家少夫人,既然能打聽到韓濤生病,那蕭婉怡的事情能打探不到嗎?為何自從進門後就一字不提,還好心的為韓濤舉薦神醫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