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笙靜靜地站在玄關處,她的雙眸中噙滿了淚水,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就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隨時都可能滾落下來。她的身體像是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動,隻是目光直直地望著喬楚覃。
見喬楚覃回身,蘇怡笙緩緩地張開了雙臂,那動作輕柔而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脆弱。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和無儘的委屈,輕聲說道“喬楚覃,抱抱我可以嗎?”
喬楚覃將包擲於地麵,伸手將人緊緊摟進懷中。手掌輕輕摩挲過她後背,“我在,沒事的,我在。”
蘇怡笙將麵頰隱於他鎖骨間,緊緊啜泣起來,漸漸地情緒就可見的失控,大聲哭了起來!
喬楚覃將人緊緊扣在懷中,讓她在自己這一方天地肆意宣泄著情緒。
“喬楚覃,她,她換了我的藥······”
蘇怡笙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悲戚與無助,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心底最深處艱難地擠出來的。
喬楚覃聽到這話,手臂下意識地一緊,隨後又緩緩將蘇怡笙從懷裡扯出了一些,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蘇怡笙,目光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那聲音裡透著一種壓抑著的憤怒。
蘇怡笙雙眸中滿是憤怒、委屈與後怕。
她的眼底深處,壓抑許久的情緒如同被打開了閘門的洪水,那些委屈和憋悶在這一刻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排山倒海般再次向她席卷而來。
她的身體像止不住地微顫,每一下都像是在訴說著她內心的痛苦。嘴唇也像是失了控一般,不停地哆嗦著,似乎想要努力吐出更多的話語,卻又被洶湧的情緒所阻礙。
“她換了我的藥,我,差一點,差一點就放棄回來了!”
蘇怡笙泣不成聲,那哭聲像是一把尖銳的刀,一下下割扯著周圍的空氣。
“我幻聽,夢遊,失眠······”
“那天,那天我吃完藥,打雷了,我聽見你在水裡叫我,我差一點死在了那天的浴缸裡······”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心底的傷口中擠出來的,帶著血與淚。
蘇怡笙不斷地嗚咽著,那聲音就像受傷的幼獸在黑暗中無助地哀嚎。
每一聲嗚咽都像是一根無形的絲線,緊緊地扯動著喬楚覃的心,讓他的心也跟著一陣陣地抽痛。
那是一種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恐懼,這種恐懼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蘇怡笙的心,此刻又全部化作了無法抑製的淚水,如決堤的江河一般,讓她哭得已經完全喪失了說出一句完整話語的能力。
喬楚覃專注地聽著蘇怡笙那斷斷續續、泣不成聲的話語,隨著她話語中的信息一點點拚湊起來,他開始漸漸窺探出事情背後隱藏的原委。他的眼底像是有一團黑色的火焰在緩緩燃燒,那是怒意正在漸漸升騰。
當他垂下眼眸,目光觸及女孩那滿麵淚痕的模樣時,心底的怒意如同被澆上了熱油一般,愈發濃烈起來。女孩那原本嬌嫩的臉龐此刻布滿了淚痕,淚水還在不斷地從眼角滑落,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喬楚覃心疼不已,同時也更加對傷害她的人感到憤怒。
喬楚覃沒有絲毫猶豫,他輕輕地將女孩打橫抱起。
這個動作十分輕柔,仿佛女孩是一件易碎的珍寶。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榻邊,緩緩地將女孩放在床上,然後細致地掖好被角,確保女孩不會著涼。
做完這一切後,喬楚覃正打算起身去拿一條毛巾來替女孩擦臉。他剛要轉身,卻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死死地拽住。
他回過頭,看到女孩正用一種充滿依賴和不安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去哪?”
女孩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還因為剛剛的哭泣而有些沙啞。
喬楚覃看著女孩的眼睛,將她手掌捏在掌心微微揉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