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覃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那話語裡卻透著一種冰冷的寒意,就像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讓人不寒而栗。
吳沁本能地咽了咽口水,她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掐住,有些乾澀難受。“廖毓,廖毓說,她可以把蘇怡笙的那筆違約金私人還給她。”
喬楚覃冷哼一聲,那聲音像是從冰窖裡傳來的,冰冷刺骨。“我們家缺?她應該謝謝當年小孩跟家裡鬨脾氣,我們不知道!不然我一定扒一層她的皮!”
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決然的憤怒,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
“律師團隊?”
吳泛對喬家的法務團隊印象頗深,看向喬楚覃身後的蘇怡笙。
“笙笙怎麼了?”
喬楚覃斂了威壓,到底還是給了吳泛這個麵子。
“以後說。”說著抬了抬腕間的手表,“先走了,趕時間!”
“行!”
目送著喬楚覃和蘇怡笙二人離去,吳沁像是剛剛從一場緊張的對峙中解脫出來,她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那口氣在胸腔裡憋了許久,此時呼出,身體都仿佛輕了幾分。
吳泛單手抵在腰髂處,他的身姿挺拔而又帶著一種若有所思的沉靜。
他垂眸思忖了一會兒,那深邃的眼眸裡像是有思緒在不斷地翻湧。
“你以後少跟那個廖毓來往。”
吳泛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沉穩而嚴肅。
“為什麼?”吳沁有些不解地抬起頭,她的眼睛裡帶著疑惑,仿佛不明白吳泛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喬家的法務團隊不是吃素的,而且楚覃不是有兩分錢就擺架子的人!”吳泛的目光中透著一種洞悉世事的睿智,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起眉頭,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現在蘇怡笙與廖毓的事情,讓他動用了家裡的資源。就說明這事絕對小不了,至少她傷害到了蘇怡笙!”吳泛長歎一口氣,那口氣裡帶著一種對吳沁不懂事的無奈,“你以前不在華京,不明白。”
“家裡有法務團隊的並不少,為什麼,為什麼喬家······”吳沁還是有些不甘心,她皺著眉頭,眼睛裡滿是困惑。
吳泛眼眸沉了沉,他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湖水。“能在華京寸土寸金的地方做到投資律所,還是龍頭之一,你以為隻是錢能辦到的嗎?”
他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吳沁的心上,讓她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蘇怡笙23歲時,我第一次見到喬楚覃給家裡打了電話······”
那年,蘇怡笙正值23歲的芳華之年,女隊恰好處在新老交替傳承的關鍵時期,就像一艘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航行的巨輪,正處於新舊舵手交接的微妙時刻。
彼時,何茵和小柒這兩位年輕選手剛剛嶄露頭角,如同初升的朝陽,雖然蘊含著無限的潛力,但狀態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不太穩定,大賽經驗更是如同她們腳下那尚未踏遍的陌生土地,極度缺乏。
而李欣等人接連選擇了退役卻不退隊的方式,從此不再參與對外的賽事征戰,這就如同在女隊原本緊密的作戰陣容中打開了幾個缺口。
一時間,在世聯的賽場上,那些在大賽中死守半區、迎戰外國強隊的艱巨重任,就像一座座沉甸甸的大山,全都壓在了蘇怡笙和林嫚的肩頭。
這兩位姑娘的賽程被安排得滿滿當當,密得如同夏日裡茂密樹葉間幾乎透不出一絲縫隙的陽光。
世聯的比賽一場緊接著一場,仿佛永無止境的浪潮,洶湧而來。而且她們二人都承擔著兼三項的重任,這不僅僅是對技術的考驗,更是對體力和意誌力的巨大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