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笙就像沒聽見他的小聲嘀咕似的,一扭身就自顧自地站了起來,大搖大擺地朝著旁邊的位置走過去,那架勢就像是準備乾架。
男孩借著衣袖,扯了扯她手臂,聲音放柔。
“我坐窗邊吧,這一時半會兒估計還走不了呢!”
喬楚覃看著蘇怡笙,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這小祖宗氣性上頭了,要是再不哄哄,指不定得乾出什麼離譜的事兒來。
蘇怡笙呢,小臉拉得老長,就像個被搶了糖的小孩子,氣呼呼地甩開喬楚覃的手,一屁股又坐回窗邊,還把身子扭向一邊,就像個倔強的小麻花。
“不要!”
肖指和官指在旁邊看著這一幕,那表情就像是吃了苦瓜又被塞了一把黃連,苦不堪言啊!
肖指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搶先王指一步扯著嗓子喊道“蘇怡笙,你麻溜兒地給我坐回去!”
“我就坐這兒。”蘇怡笙脖子一梗,態度堅決。
“你還嫌剛剛在機場鬨得動靜不夠大呀?總局剛通知你們倆要避嫌呢!”王指氣得臉都紅了,“簡直就是瞎胡鬨!”
車上的人都知道蘇怡笙那脾氣,平時看著就像個乖巧的小綿羊,誰來都能吆喝她兩句。可要是真把她惹急眼了,就算是喬楚覃也得像伺候小祖宗一樣順著毛哄呢!
隊裡一直都說喬楚覃脾氣不好,肖指還沒怎麼體會到,可蘇怡笙那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小刺頭啊!
也就那張臉長得乖巧,這惹人生氣的本事都快趕上燕文了,那燕文可是隊裡出了名的難搞!
“好了好了,笙笙啊!跟你範哥換回位置,總局要求避嫌,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是不是?”
肖指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急得在那兒直轉圈,要不是那座椅限製估計能轉360度。
“避嫌?避嫌有啥用啊?在現場的時候難道就不喊我們名字了?那些尖叫聲有變小嗎?”蘇怡笙就像個被點著的炮仗,“轟”地一下就炸了,眼睛裡都開始冒火星子了,“乾脆擠死得了唄!還敢說我哥打球?他可真能耐!不換,我就坐這兒,愛拍就拍個夠!”
“這次比賽還沒開始呢,你們就搞出這麼大動靜!”
“哼!有本事你站到人群裡試試?被人哢哢哢地拍上百八十張寫真,你就知道啥滋味了!”
“你……”王指頓時被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就像個被堵住嘴的小茶壺,半天倒不出水來。
喬楚覃一看這架勢,趕緊伸手按住蘇怡笙的手背,輕輕搖了搖頭,那意思就像是在說“小祖宗,可彆再頂嘴了。”
“回去,你倆都回去給我寫檢討。罰一萬米!”
“我乾什麼要寫檢討,我走多兩步路都不行?還有我寫就我寫,關我哥什麼事兒?!”
“蘇怡笙,你信不信這場比賽你不用上了!”
“在這呢!又沒聾,喊這麼大聲!不上就不上,有本事你禁我賽!”
“你,你!”王指被氣得噎了兩句,不可置信的看著平日最是乖巧的女孩,扭頭望向官指和肖指。“她,她是這麼個脾氣嗎?”
官指也無奈地歎了口氣,扯了扯王指示意他可彆火上澆油了!說罷走到過道中間,阻隔開王指和蘇怡笙。“彆氣了,彆氣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拍了拍喬楚覃,眼睛還一個勁兒地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讓他趕緊說兩句好話,把這緊張的氣氛給緩和緩和。
下一秒,蘇怡笙就像一隻倔強的小豹子,直接伸手將那半拉著的車簾一下子撩開!
刹那間,窗外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