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喬楚覃和秦毅護送著蘇怡笙走進了北西省隊的基地。
這天正好是訓練日,各個地方聯隊的隊員們都到得很齊整。
訓練館裡一片熱鬨景象,大家都在做著熱身或者調試器材之類的準備工作。
何茵的眼睛特彆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們三人,反應極為迅速地朝著他們招了招手,大聲喊道“笙笙,我還以為你今天要請假呢!”
蘇怡笙輕輕搖了搖頭,嘴巴剛張開,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呢。
突然,身後就傳來了那尖酸刻薄的聲音,就像一把銳利的錐子刺破了這原本還算和諧的氛圍。“喲,小土鱉這又是搶了誰家的搭檔啊?怎麼就這麼喜歡搶呢?”那聲音裡滿是嘲諷和不屑,讓人聽了心裡特彆不舒服。
緊接著,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怕不是覺得沒人看得上自己?”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就像一條冰冷的小蛇在地上蜿蜒爬行,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喬楚覃本來就陰沉的麵色,此刻更是黑得像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
他絲毫不避諱,眼神像兩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射向聲音的來源,冷冷地說道“你們兩個,滾過來。”
這話一出口,三聯隊那幾個昨天口不擇言的人看清是喬楚覃之後,臉色瞬間就變了。就像原本還在陽光下得意洋洋的花朵,突然被烏雲遮住了陽光,一下子就蔫了。
“喬,喬楚覃?秦毅?”其中一個人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驚恐。
“華京的人怎麼會來我們北西啊?”另一個人也小聲嘀咕著,眼睛裡滿是疑惑和不安。
“就是啊!”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整個小團體的氛圍變得緊張而壓抑。
這訓練館本來就不算大,喬楚覃身姿挺拔,往那兒一站,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著一種強大的氣場。
秦毅站在他旁邊,雖然沒有喬楚覃那麼強烈的壓迫感,但也是一臉冷峻,兩人站在一起,就像兩堵高牆朝著那幾個人壓了過去。
喬楚覃目光如炬,冷冷地問道“昨天是誰上手扒拉的她?”
“我……”郭杏怯生生地應了一聲,底氣明顯不足,眼睛還時不時地往旁邊瞟,“是她,她先想搶我男朋友!”她試圖把責任推到蘇怡笙身上,聲音雖然大,但卻透著心虛。
“男朋友?”喬楚覃冷笑一聲,那笑聲就像冰碴子掉在地上,冰冷而刺耳,“你不提我倒是忘了還有這麼個垃圾。”
秦毅微微頂了頂腮幫子,眼睛假模假式地緩緩環顧了一圈,眼神裡滿是輕蔑,慢悠悠地說“就這縮頭烏龜,配你倒是合適。”
郭杏聽到這話,整張臉“唰”的一下就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不懂……”
“我又沒瞎,怎麼會懂?”秦毅毫不留情地反駁道。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哄笑起來。
那笑聲在郭杏聽來,就像無數根針在紮她的耳朵,讓她感覺特彆難受。
郭杏在這個基地裡可是相當“出名”的。
她呀,隻要看到有女孩跟嚴堂多說兩句,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恨不得立刻就上手把人家惡狠狠地揍一頓。
所以啊,隊裡的女孩們對嚴堂都是敬而遠之。
這段時間隊裡下了死命令,要組混雙參加全運會的青年組,可符合條件的男隊員偏偏就隻有嚴堂一個人!
最後這個倒黴的任務就被派給了蘇怡笙,這可就捅了馬蜂窩了。於是乎,這段時間郭杏的口無遮攔和故意刁難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愈發地不可控製了。
郭杏向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這會兒被這麼多人嘲笑,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可又不敢哭出來。
喬楚覃卻像是鐵石心腸一樣,絲毫不為所動,眼睛緊緊地盯著郭杏,冷冷地說“怎麼,還不打算叫你男朋友過來?”
“你一個華京的,憑什麼來管北西的事?”
郭杏被喬楚覃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突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梗著脖子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