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晚趁機從空間偷渡出一袋牛奶,一口氣喝完才舒服點兒。
繼續小口小口吃飯。
知青都往隔壁跑了,李國珍走進來吸吸鼻子。
“你喝了牛奶!”
林聽晚腹誹這人長了個狗鼻子。
想搬出去的心熱切了幾分。
喝牛奶也不叫她,李國珍怒不可遏,“我已經把你乾的好事告訴大嫂,等著挨罵吧。”
“怕挨罵就不是你爹。”
“你——”李國珍脖子一梗。
下次她一定要告訴大嫂,林聽晚給她充爹,讓大嫂教訓她。
林聽晚翻了個白眼。
林小姑為原主討公道把自己親老娘送去改造,會為了小姑子為難自己?
李國珍腦子是琉璃球的。
一點溝回都沒有。
動不動就告狀,快二十歲的人二歲行徑。
李國珍聽到外麵打起來了,“現在你滿意了吧?”
林聽晚好奇,卻不問李國珍。
李國珍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林聽晚問自己。
也沒有等到林聽晚把好吃的送給自己吃。
氣衝衝走到門口,想摔門發現錢慧藍湘站在隔壁宿舍門口瞪自己。
她低著頭往院子裡走。
林聽晚吃完飯把碗放在炕頭,往炕上一躺豎起耳朵聽外麵打架。
原主剛下鄉,天天上工,人頭都沒混熟。
她過來就病倒了,知青點的人都認不全。
熱鬨聽得稀裡糊塗。
等院子裡安靜下來,錢慧才回來收碗。
“黃亦澄今天剛搬到隔壁,又跟盛於藍打了一架。”
“好好地為啥搬走,為啥打架?誰罵誰不要臉?”
錢慧收碗的動作一頓,“你下鄉這幾天,天天晚上打把式。
黃亦澄、藍湘、李光美和我被你踹得腰酸背痛,東滾西爬,你不知道?”
林聽晚茫然搖頭。
她和姥姥姥爺,二舅媽一起睡的時候,他們都說她睡覺很老實。
原主從小跟著林小姑睡覺很規矩。
後來跟林小姑夫家的婆婆小姑子小叔子擠在一個炕上,天天躺得像木乃伊。
下鄉之後打把式,難道是報複性反彈?
錢慧想想也對,“你覺那麼大,晚上我們都叫不醒。”
罵你,你都不知道。
林聽晚疑惑道,“昨天晚上我咋醒的。”
“捏鼻子……”錢慧尬笑。
林聽晚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那個逃出生天的夢。
“黃亦澄昨天上工,聽到村民議論這個房間鬨……”
錢慧用口型說了個鬼。
“晚上回來跟隔壁宿舍的人商量,沒人換過來。
好不容易睡著,又被你踢到牆上,後半夜不敢睡。
等到天亮火急火燎去隔壁,把王玉娟換了過來。
下鄉這幾天,她和盛於藍為了韓同欽打了好幾架,現在挨著睡摩擦更多。
這不今天都沒過,又乾了一架。
兩個人打架都不行,沒啥看頭。”
林聽晚聽這意思,她還挺遺憾的。
雌竟,她很討厭。
錢慧端著盤子壓低聲音問林聽晚,“你不怕?”
“我怕個鬼!”要不是遇到原主,林聽晚自己就是個鬼。
她還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