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晚,隊長半夜找來告訴我們馮知青快不行了,一直喊她父母和你的名字。
我和錢慧叫不醒你,被叫去照顧馮知青,你看到紙條後儘快去人民醫院。』
林聽晚揣起紙條跳下炕,打開櫃子從裡麵拿出來一條臘肉,鎖上櫃子,把肉放在桌子上,匆匆去洗漱。
“嘉卉,收拾好東西馬上出發。”
顧嘉卉東西都收拾好了,就剩下肉,把肉裝起來就齊活。
林聽晚洗漱後回來,從另一個櫃子裡翻出一個軍綠書包挎在身上,鎖好櫃子往外走。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隊長借自行車。”
顧嘉卉連忙追上去。
“隊長他們宿舍的人,昨天晚上和錢慧姐,藍湘姐一起去的醫院。
早上馮知青騎了隊長的自行車馱著姚知青,跟著村子裡結婚的知青,和今天休息的知青也去了。
現在知青點就剩我們和馬如男,張豔紅。”
“我去大隊長家借。”
“昨天晚上驢車坐不下,大隊長讓他兒子騎自行車去醫院,村長家的自行車被人借走還沒還回去。”
“你拎上東西,咱們走路去。”
“林知青起來了嗎?”一個年輕男人跑進來,看到林聽晚像見到了觀世音娘娘。
“林知青,我來找了你三趟,你總算醒了。”
我是大隊長家老二遊向南,遊石頭是我堂哥。
開拖拉機回來接你去勸勸我弟媳婦,拖拉機停在知青點外邊。”
“我馬上過去。”林聽晚拉著顧嘉卉轉身往宿舍走,壓低聲音告訴她。
“值錢的東西隨身帶著,把你的東西做個記號就去開拖拉機上等著,我帶點吃的。”
“好。”顧嘉卉加快腳步進門。
林聽晚掏出宿舍鑰匙跟進去。
顧嘉卉已經做好記號,抱著一個軍綠挎包,拎著一個麻袋出去。
林聽晚從空間拿了一袋牛奶和早就準備好的麻袋,喝完牛奶鎖上門出去。
顧嘉卉看到她走近,伸手拉了她一把。
林聽晚上車後坐在顧嘉卉身邊,把麻袋放在身邊。
遊向南開著拖拉機,往公社趕。
“遊二哥,馮知青現在什麼情況?”
“昨天晚上我們把她送到醫院搶救,她醒過來又開始鬨,不肯治療。
我們家的人,村裡的人,知青點的人輪流去勸,她都聽不進去。
搞得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光明媳婦說你說話管用,我來一次你在睡覺,來一次你在睡覺。
林知青,您的覺咋那麼大,昨天晚上打雷你都沒醒。”
顧嘉卉深有體會,昨天晚上她和錢慧姐,藍湘姐什麼辦法都想儘了,林姐姐也沒醒。
外麵打雷下雨那麼大的動靜,她也沒醒。
還亂蹬。
昨天晚上她腰上挨了十幾腳,腿上十幾腳,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
林聽晚望天。
既村子裡傳她睡覺打把式之後,又該傳出她覺大的流言了。
“我儘力而為。”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千錯萬錯,都是石頭的錯。
隻要弟媳婦能配合治療,遊家什麼條件都答應。”
“前陣子還好好地,怎麼會突然鬨到這步田地。”
“唉——”遊向南長長的歎了口氣,千言萬語不知道何時說起。
林聽晚不知道馮翠萍結婚八年都經曆了什麼。
但她知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絕望也不是一下子就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