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晚,你,你快,快去幫忙,藍湘和李國珍打起來了。”
她昨天晚上舍不得花錢在國營飯店吃飯,餓了一晚上,好像把肚子餓出個無底洞。
早飯吃下去就不見了蹤影,一點兒響都沒聽到。
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拉不動架。
林聽晚一口將靈泉水喝光,把搪瓷缸塞進空間,回頭有時間她在空間洗。
不能讓它流落在外,到鍋裡打滾,在洗碗抹布上留下痕跡,影響顧嘉卉的身體狀態。
新知青下鄉每天累,每天餓,每天饞,好像從來沒有吃過飽飯這種狀態維持下去,顧嘉卉才會安全。
秋收勞動強度增大,她扛不住,才是靈泉水出場的時候。
林聽晚跑出去掃了一眼臉色蠟黃,像扯風箱一樣呼吸的錢慧臉上的巴掌印!
帶上房門跑出去,“嘉卉,乾架去!”
“來了!”顧嘉卉放下書包,拉上大門去追往知青點跑的林聽晚。
錢慧一步一挪回去,心像灌了鉛。
江紅菱長得不如她,乾活不如她,都能被人看上。
自己這麼能乾,從來沒人來提親。
她下鄉都五年了,已經二十歲,再不嫁怕是嫁不出去。
怎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嫁出去?
林聽晚和顧嘉卉趕到的時候,前方戰鬥已經結束。
頭發散亂的李國珍躺在地上,衣服被撕成一條條的,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
綠頭巾還倔強的占住她腦袋的一角。
一臉漆黑,握緊拳頭的藍湘站在李國珍麵前,頭發被薅掉了一縷,掛在耳邊。
盛於藍,黃亦澄遠遠的看著她們,誰也沒有上前扶李國珍的意思。
顧嘉卉有些遺憾,來晚了!
黃亦澄轉頭看到林聽晚,撒腿就跑。
有人來接爛攤子,盛於藍退回家找背簍。
林聽晚把還在盛怒之中的藍湘拉走。
顧嘉卉跟在後麵。
三人在路上遇到迎麵挪過來的錢慧。
錢慧低頭繼續往前挪,越過她們往宿舍走。
林聽晚感覺錢慧的狀態不大對勁兒。
從前天開始,她就不對勁兒了……
“你們昨天走的時候情況差不多,現在怎麼情況差那麼多?”
你又打了一架還精神抖擻,她一夜之間好像老了十歲,精氣神都沒了,像行屍走肉,即將報廢。
“她昨天晚上沒吃飯。
我們回知青點後發現紅藥水沒有了,我在嘉卉那裡換到紅藥水,自己擦完給她擦。
她不擦,疼得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這麼省?”
“這才哪到哪,去年冬天她病得快死了也不吃藥,硬挺過來的。”
“她平時賺的那些錢呢?”
“寄回家了,今年糧食還沒分下來,她已經念叨好久要寄回家。
她家六姐弟,她是老大,最小的弟弟是家裡唯一的兒子。”
“哦。”林聽晚懂了,扶弟魔!
林聽晚扶著藍湘往回走,“為什麼和李國珍打架?”
“昨天在地裡的時候我就想揍她。
早上她又來我麵前嘴賤,說什麼我在家裡名聲就不好才會讓二流子盯上。
我把昨天那頓打補上,又打了她一頓。”
“你懷疑昨天的事情和李國珍有關?”
“李國珍和孫大癩子搞對象已經有段時間了,上次孫大癩子在路上遇到我們是因為李國珍總在他麵前提起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