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幼年父母雙亡,寄居二叔二嬸家。
叔嬸待她如親生,到底隔著一層肚皮。
她有情有義,孝順叔嬸,替堂妹下鄉。
一個可憐姑娘還沒在鄉下站穩腳跟,就被你卷到家裡坐牢。
你斬斷她和娘家的聯係,她想家才會給大女兒取名思雲,小女兒取名思南!
你禁錮她的一切,連她的工作都剝奪了,她才走上絕路。
你就是個劊子手!
以愛為名圈禁她,剝奪她的友情,親情,自由,工作,逼她走入絕境。
她結婚頭三年,二叔二嬸寄來,表哥捎來的大大小小二十八件包裹,三十封信,你藏在哪裡?”
“你,你咋知道……”
遊石頭的心一點點往下沉,開始泛涼,上霜,結冰。
“她也知道,不會回來了,嗚嗚……”
他癱坐在地上,抱著頭涕淚橫流。
林聽晚一口喝光青菜豆腐湯,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袁孝珍心裡一直納悶呢,她二嬸看起來,做出來的事情都不像是表麵關心侄女,怎麼出嫁後就不管她了,不來信也不寄東西。
萬萬沒想到人家不但寄了還寄了那麼多,全被遊石頭那個混蛋藏了起來。
心裡的火氣騰騰往上竄,抓起笤帚疙瘩就往遊石頭身上抽。
大隊長沒找到趁手的東西,去廚房抽了根拳頭那麼粗的棍子和媳婦一起揍遊石頭。
在附近溜達的遊向北看到林聽晚往東邊走了,把自己媳婦打發去送林聽晚。
遊向南扶著朱二妮往回走,經過因為少吃一塊雞脖子吵架的周春花和遊向東身邊,暗暗歎氣。
大哥尋死覓活不肯娶娘給他相看的兒媳婦石知青,娶了周春花,家裡天天雞飛狗跳。
石知青嫁給李成功,李家越過越好。
遊向北搖搖頭越過二哥二嫂往回走。
他們家一周吃一次雞,三天吃一次肉,平時白米白麵沒斷過,大哥為什麼還那麼饞?
大嫂自稱在家最得寵,啥好吃的都進了她肚子,拿錢堆出來的媳婦要的彩禮比彆人多五倍,嫁進門比誰都饞。
他受夠了聽他們爭嘴的日子,還好要走了。
他回去撞見大隊長兩口子揍遊石頭,連忙跑去拉走大隊長。
遊向南進來趕去拉走老娘。
“爹,娘,有話好好說,打人是個力氣活,我們兄弟來就行。”
遊向南把遊石頭扶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發現遊石頭嘴邊有血。
袁孝珍當時就炸了,“遊長江你有病啊,拿那麼粗的棍子打石頭!”
大隊長,“……”
他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還不如他媳婦拿笤帚疙瘩抽的重。
“老二,開拖拉機送石頭去醫院。”
“我沒事兒。”遊石頭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跡。
“沒事?起來走兩步!”
遊石頭站起來走了兩步,腳步有點晃。
袁孝珍急得火上房,“走都走不穩肯定被打壞了,老二,你趕緊去開拖拉機。”
“他那是喝酒喝的,剛才比這會兒還不如呢。”大隊長瞧著遊石頭不像有事的樣子。
遊石頭點點頭,扶著桌子坐回去。
“確實比林聽晚在的時候好點兒,三嬸彆擔心,我真沒事兒。”
袁孝珍還是不信,催遊向南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