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晚挨個把玩後發現這些頭花是一塊整布做的。
頭花樣式仿的那天晚上藍湘戴的那朵。
“咋賣的?”
“一塊!”
林聽晚倒吸一口涼氣,盛於藍以為她的布是金子做的?
“有人買嗎?”
陳建國搖頭,“頭花還有人問問,她賣的那個黏糊糊的東西連問的人都沒有。”
林聽晚猜測黏糊糊的東西是粢飯團,南方人喜歡吃,北方人不太好那口。
賣相又差,自然無人問津。
她拿頭花釣玄彬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下文,魚兒不會脫鉤了吧。
林聽晚把頭花放回去,“這些頭花雖然醜了點兒,針腳大了點兒,但它貴啊,好好收起來以後傳給子孫。”
“子孫怕是得嫌棄死。”陳建國收起頭花,看到遊石頭在外麵擠眉弄眼威脅。
不甘不願下場。
遊石頭連忙進去,坐在陳建國的位置。
“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
你現在處在輿論風口浪尖,盯著你的人太多,過段時間再說吧。”
遊石頭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試探道,“過多久?”
“那得看黃淑芬什麼時候好起來。”
“她都癱了,一輩子都好不起來。”
“隻要黃淑芬還能嫁出去,她就能好起來。”
遊石頭低著頭出去,腦子轉得飛快。
林聽晚仿佛聽到了玄彬的聲音,她走到大門口往新房那邊看過去。
大隊長和村長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領著玄彬往她這邊走呢。
魚兒上鉤了!
看到自己大隊長熱情的介紹,“玄科長,那個穿藍棉襖的姑娘就是林知青。”
“最倒黴的林知青。”村長大著舌頭補充。
林聽晚一巴掌蓋在臉上,這是喝了多少啊?
吳耀慶和他二哥三哥追上去把走都走不穩的村長攙走。
村長掙紮著回頭對大隊長喊話,“晚上,咱哥倆接著喝。”
“好,接著喝!”大隊長痛快點頭。
吳耀慶暗暗搖頭,攙著老爹回家。
林聽晚送去那斤茶葉把他爹燒得不行,去大隊長家轉了好幾次,發現大隊長家隻有西哥買的茶葉。
這幾天睡著了都是笑醒的。
他娘去大姐家想給林知青做好吃的,想給大哥打電話被大姐,大姐夫破壞了。
想回家被大姐困在家裡帶孩子。
他爹知道後高興得了不得。
今天在藍知青婚禮上,有意無意擠兌大隊長,得意忘形喝高了。
大隊長也喝了不少,瞧著比他爹清醒。
大隊長確實挺清醒,感覺自己還能喝二兩。
藍知青結婚,喜酒是茅台,以前他借老二的光喝過兩瓶,天天惦記那味道。
今天看到茅台就沒控製住。
吳自友那個老狐狸以為自己在茶葉上占了上風,咕嘟咕嘟把茅台當水喝,把他心疼壞了。
冷風一吹,他腦子更加清醒,對林聽晚使了個眼色。
那個什麼科長是來找你的。
林聽晚點點頭,把他和玄彬請到家裡,找出好茶葉泡了一壺茶,給大隊長和玄彬一人倒了半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