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給陸營長賠禮的。”林聽晚揭開鍋蓋，拿鍋鏟盛酸菜粉條汆白肉。
顧嘉卉好失望。
後麵回來的於勝利，陳建國自然也沒有咖啡喝。
陸柏舟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手邊的咖啡，心裡有種隱秘的雀躍。
勾得飯桌上的飯友們饞蟲亂叫。
藍湘沒回去吃飯，獨自在辦公室裡啃餅乾。
這都三天了，沒有一個人來勸她。
也沒人幫忙說和。
他們都站在顧嘉卉那邊……
淩霜玫走進去俯視藍湘。
“藍廠長，我已經培訓三天，完全可以勝任工廠班長的工作，明天你就給我加擔子吧。”
“新人必須培訓一周。”這一刻她深刻的體會到了林聽晚的話。
淩霜玫真的不老實。
培訓的時候愛頂嘴，才培訓三天就要上崗，還要當班長。
淩霜玫下巴一抬，“可以因人而異，我男人是連長。”
“哦……”藍湘拖長音調，她男人還是副營長，她驕傲了嗎，她自滿了嗎，她出去炫耀了嗎？
“我和人事科研究研究。”
“你不是廠長嗎，這點小事兒都做不了主？”
“廠子又不是我家開的。”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你給我表妹和陸營長牽個線。”
藍湘莫名有種淩霜玫在給自己施恩的錯覺，她怒從心頭起，“這裡是辦公室，與工作無關的事情不要在這裡談論。”
“你就說你牽不牽吧？”
“我牽……”你媽逼。
“那你儘快。”淩霜玫得意洋洋離開。
藍湘一個廠長晚上就啃幾塊餅乾，婆婆給她燉了小雞，回家吃雞肉去咯。
藍湘把餅乾塞進嘴裡，拍著桌子站起來，去了隔壁辦公室。
村長正在寫材料，抬頭發現藍湘表情不對，“出什麼事兒了？”
“你精挑細選的好兒媳婦淩霜玫沒走正常招工程序，被我招進食品廠。
她進廠夾帶黃珂，明天要去工廠當班長。
命令我給黃珂和陸營長牽線。”
藍湘拍著桌子對他喊，“眼中無人，狂得沒邊，我這個廠長給她行不行？”
豈有此理，村長萬萬沒想到他家老大媳婦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藍湘跳腳，“陸營長是什麼出身，什麼身份？黃珂給他提鞋都不配！
她在嘉卉麵前以嘉卉嫂子自居。
在聽晚麵前以陸營長對象自居。
滿村子放話要嫁給陸營長。
陸營長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明確表態陸家的媳婦不可能在這邊找。
淩霜玫和黃珂的存在已經威脅到我們廠子的產能。
工人天天討論她們那點事兒，乾活速度明顯下降，要是影響交貨，我就找黃珂索賠。”
“藍廠長，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這就回家解決。”村長收起材料鎖好抽屜，頂著一頭怒火回去。
進門聽到他媳婦侍候淩霜玫媳婦，“老大媳婦，小雞燉好了，我馬上盛出來。
這裡到處都是油煙，你快回房去，一會兒我把晚飯送到你房裡。”
“我隻吃米飯。”
“放心，我會把地瓜挑出來。”
“行，你動作快點，我都餓了。”
“哎，哎。”
淩霜玫走出廚房看到一個人影衝進去。
扭頭看到村長端起盛小雞燉蘑菇的盆子重重摔在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