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傅青蓮和顧妄言直接去找了於意遠,仨人在外頭找個飯店吃口飯,邊吃邊聊。
“你說這叫什麼事兒?馮愛國我看他是想當官想瘋了!逼著我姐給他疏通關係,我姐辦不成他就來勁了。操,我感覺我揍他揍輕了!”沒吃兩口,於意遠越想越氣,直接摔了筷子。
“你冷靜點兒,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但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咱們得替梅姐把問題解決。”顧妄言捏著於意遠的肩膀,把他按住。
“虧我還隨著青妮喊他老舅,舅他媽!”於意遠火氣很大,倒了杯白酒一仰頭喝了下去。
傅青蓮隨便吃了幾口就飽了,確實心情影響食欲。
作為女性,她更同情薛梅的遭遇,同時也擔心薛梅的婚怕是沒這麼好離,來自各方的阻力必定不小。
“其實我最擔心的是梅姐自己放棄,回頭馮愛國下跪認錯什麼的,她又心軟。”傅青蓮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她這婚必須離!再跟馮愛國過,小命兒不要了?”於意遠紅著眼,嗓門都控製不住了。
他姐命太苦了,本以為結婚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卻嫁了個禽獸!
於意遠實在心疼薛梅,他表姐為什麼不能得到幸福啊?
“咱們一定要讓梅姐明白,離婚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彆總想著給小風一個完整的家,難道經常看父親家暴自己的母親就幸福嗎?這樣的童年陰影也許一生都會困擾著一個人。”傅青蓮見過太多原生家庭帶給一個人的傷痛了,足以影響一個人的性格和心理,讓很多人用漫長的時間去治愈自己。
“你說的對,青蓮。我們必須幫我姐!這杯我敬你,敬你幫理不幫親。”於意遠讚同地給傅青蓮敬酒。
傅青蓮情緒也不太好,所以也乾了一杯白的。
顧妄言默默看著這倆人擱這兒鬱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了。
等到結賬出來,他一手扶一個,虧得他練過,不然還真整不動倆腳底打飄的家夥。
把於意遠送回家,青妮留他倆在家住,顧妄言婉拒了,帶著傅青蓮去了他們在盛京的房子。
這房子是之前醫院附近那個院子拆遷後分的,直接抵了兩套大三居。
裝修好一直放著,但偶爾來盛京辦事什麼的,回不去就過來住一下,所以一直定期收拾,隨時能住。
把喝醉的傅青蓮背到家,放在床上安頓好,顧妄言勤勤懇懇地打水給她擦臉擦手。
傅青蓮迷迷糊糊地感覺臉上溫熱得很舒服,睜開眼睛發現是顧妄言在給她擦臉。
“哥哥,你可真賢惠啊,能娶到你,我太幸運了。”傅青蓮笑嘻嘻地摸了一把顧妄言的臉,這會兒酒有點醒了,隻剩一點微醺,她覺得。
“彆亂動,小酒蒙子!”顧妄言無奈,單手抓住傅青蓮的兩隻手,防止她亂摸。
青蓮酒量其實可以,但今天確實有點貪杯。
“我不是酒蒙子!我是愛你的癡心人。”傅青蓮掙紮不開,開始走柔情政策。
顧妄言嘴角有點忍不住上翹,覺得每次傅青蓮在他麵前喝醉,表現都很可愛。
“那你乖點兒,我給你擦乾淨你好睡覺。”顧妄言柔聲跟她商量。
“不行,我還沒刷牙,我得刷牙。”傅青蓮說完就要起身,但被顧妄言抓著手,她隻能依靠核心力量。
“我扶你,你彆跟個翻不過來的小王八似的。”顧妄言忍不住笑,扶著傅青蓮的後背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傅青蓮腳下還是有點軟,搭著顧妄言的肩膀,整個人撲到他懷裡,嘟囔道“哥哥我腳軟,你抱我去浴室。”
那能咋辦呢?自然的順著她唄。
顧妄言任勞任怨地把人抱到浴室,還給擠好牙膏,再把牙刷塞到傅青蓮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