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沒?我倆要去吃烤肉,一起啊?”顧妄言自然也了解自己的兄弟,拉上樊遠洲一起去吃飯。
樊遠洲欲言又止,但也知道說話也得找個地方,遂跟著他倆一起去了烤肉店。
點完菜,樊遠洲就迫不及待地問起薛梅的事兒。
顧妄言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樊遠洲的臉色陰沉,傅青蓮明顯看到他的拳頭硬了。
“樊遠洲,你可真夠癡情的。”傅青蓮對樊遠洲的觀感很複雜。
一方麵,他把唐樂琪傷得遠走他鄉。可另一方麵,他這些年好像一直心裡都裝著薛梅。
唐樂琪不是那種自己加戲的人,他二人之間必然是發生了些什麼。
可問他倆,他倆都是絕口不提。
可以說,樊遠洲對薛梅多癡情,對唐樂琪就多絕情。
聽出傅青蓮在諷刺他,樊遠洲頭低了低,沒說話。
顧妄言按了按傅青蓮的手背,意思讓她高抬貴手,放過樊遠洲吧。
傅青蓮撇撇嘴,不再陰陽樊遠洲。
“老顧,梅姐怎麼打算的?”樊遠洲還是忍不住關心薛梅的打算。
“她現在情緒還沒冷靜下來,先養傷吧。後續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在準備了。不管她怎麼決定,都會幫她的。”顧妄言說的比較中肯,雖然他也希望薛梅能離開馮愛國那個牲口,但畢竟有小風,薛梅多少會猶豫吧?
“她難道還留戀馮愛國那種人?!”樊遠洲痛心疾首。
“主要是為了小風。”顧妄言拍了拍樊遠洲的肩,知道他對薛梅始終難以忘懷,得知她遭受這樣的磨難,肯定心裡難受。
樊遠洲不說話了,是啊,人家倆人有個兒子,為了孩子也很難離婚吧?
“樊遠洲,你不是愛梅姐嗎?她過得不幸福,你不把她救出火海?”傅青蓮又沒忍住。
顧妄言無奈地扶額,梅姐這還沒離婚呢,青蓮就攛掇樊遠洲?
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傅青蓮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樊遠洲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雖然臉上有胡子,仍然隱約能看出他臉上發紅。
“你就饒了他吧,快吃肉。”顧妄言趕緊把烤好的肉夾到傅青蓮碗裡,哄著她多吃肉,少說話。
傅青蓮確實餓了,也就沒再語出驚人,悶頭吃肉。
樊遠洲心裡鬱悶,顧妄言一邊給傅青蓮烤肉,一邊陪他喝了幾杯。
等到傅青蓮吃飽,樊遠洲已經喝大了。
喝醉的樊遠洲情緒外露了很多,一直嘟囔著“對不起梅姐,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是個懦夫。”
傅青蓮和顧妄言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樊遠洲把心思藏得太深。
可感情上的事情又怎麼能說得清楚呢?當初樊遠洲對薛梅的感情明眼人都看得出,可薛梅還是選擇了嫁給馮愛國。
現在這樣的結果,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沒有這個早知道。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這本身就是一個謬論。
他倆把樊遠洲帶回家安頓,讓他在客房住下。
可是第二天一早,顧妄言發現樊遠洲已經走了。
本以為他是回了礦上。
結果中午接到了於意遠的電話,說樊遠洲跑到了省城去看薛梅,正撞見馮愛國的媽媽來勸和兩個人的事兒。
樊遠洲沒忍住懟了老太太幾句,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那馮家老太太在醫院又哭又鬨,說兒媳婦兒在外頭有人了,所以才鐵了心要跟她兒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