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就是很意外。你一走這麼多年,半點音訊都沒有。”樊遠洲被她問得有點哽住了,一不小心說了心裡話。
“你不是巴不得我離你遠遠的麼?”唐樂琪臉上帶著笑意,看他的眼神充滿戲謔。
“我沒有啊。”樊遠洲緊張得搓手,總覺得在唐樂琪麵前自己有點無所遁形。
她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說話都話裡有話的樣子。
其實樊遠洲就是心虛,一想到他倆睡過一夜,他就沒辦法像從前一樣冷淡對她。
本來當年他都想好要負責了,可負責的對象卻跑了。
樊遠洲也有種被耍了的感覺,男人的貞操就不重要嗎?!
緊張的樊遠洲,視線亂瞟,然後就瞟到唐樂琪的褲腳下麵有血跡,是從她褲管裡流下來的。
“你這流血了呀!”樊遠洲顧不得許多,蹲在唐樂琪麵前伸手就要拉她的褲管。
“哎,你輕點。”唐樂琪注意力在樊遠洲身上,還真沒察覺自己在流血。
樊遠洲一個糙漢,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撚著唐樂琪褲子的布料,慢慢卷起來。
唐樂琪白皙的膝蓋那裡,赫然一處傷口,正在流血。
“你這傷得不輕,得趕緊去醫院。”樊遠洲暗罵自己粗心,以為褲子沒破腿上的傷應該不要緊呢。
好在這時候警察叔叔到了,問明情況,先讓樊遠洲帶唐樂琪去醫院包紮傷口。反正周圍看熱鬨的群眾已經七嘴八舌把搶劫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了。
樊遠洲把唐樂琪的東西寄存在了旁邊的一家店鋪裡,老板跟他相識。
“上來吧,我背你。”他在唐樂琪麵前蹲下。
唐樂琪看著虎背熊腰的樊遠洲,眼底有點發熱。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天。
壓下自己的情緒,唐樂琪趴在樊遠洲背上,他輕鬆起身。
“我重不重?”唐樂琪故意問道。
樊遠洲背著她跟玩兒似的,毫無壓力。
“你在美帝也沒吃胖點兒,我看人外國人都挺豐滿的。”樊遠洲摟著唐樂琪的腿彎,小心地避開她的傷口。
唐樂琪笑“我是中國口味,吃不慣洋餐。能自己做飯的時候,我都自己做。”
“你還會做飯呢?”樊遠洲問完就後悔了,因為他猛然想起,從前唐樂琪經常給他送吃的,他一開始不接,但後麵拗不過她說浪費,還是勉勉強強吃了。
唐樂琪的廚藝確實很好,變著法地給他做吃的。
顯然,唐樂琪也有點受傷,覺得樊遠洲是真的把她忘了吧?
她沉默了,樊遠洲這次沒粗心,他察覺到了。
醞釀了半天,他也沒找到解釋的理由。
“那個,我是時間太久,一下子忘了。但是我說完就想起來了,你做飯很好吃。”於是他選擇坦誠,一時忘記了是事實,沒什麼好狡辯的。
“對不起啊,唐樂琪。我真不是故意的。”樊遠洲誠懇地道歉。
唐樂琪瞪著樊遠洲的後腦勺,一邊恨自己喜歡誰不好非得喜歡這木頭,一邊又覺得樊遠洲的性格就是這樣的,跟他置氣不值當!
“對不起就完了?!”唐樂琪使壞地勒緊樊遠洲的脖子,他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脖子也比彆人粗。
“哎,哎,錯了錯了,女俠饒命。”樊遠洲停下腳步,唐樂琪這點力道倒是沒什麼,但求饒就對了。
“哼,打你一頓都便宜你。”唐樂琪鬆了力道,倒是沒有趕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