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霍姒傾幾乎將蘭疏祤折騰到天明。
事後,她翻身下來,靠著床頭仰頭閉眸自我平息著。待她再度睜眼,就恢複了一貫的冷淡,而一旁的他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
霍姒傾不知怎的,怪是心生愧疚的。
她昨晚,其實是想起了莘姐的一句話,“男人,也可以作為你發泄、舒緩進而平複的途徑之一”。
嗯,她確實可以,不過他……
她看了看時間,已是早上606,便給兩人以及臥室都收拾一番,然後元氣淋漓地跳窗離去。
畢竟是白天了,不好再飛簷走壁。所以,她隱秘落地後,就像是晨跑般,哦,她是快跑,持續跑了一個小時,就回到了單位宿舍,衝洗一番,換好衣服、吃過早餐,上班。
而簡約風的臥室裡頭,這一天的蘭疏祤破天荒地,要靠著他母親叫醒才沒上班遲到。
他起身環顧四周,愣了好幾秒,才急急忙忙地起身洗漱穿戴好,然後,神情微妙地,扶上了樓梯扶手,腳步有些虛浮地下樓。
林歆正端著早餐出來,看兒子這樣直擔憂,“疏祤?昨晚是感冒了嗎?”
她放好手上東西,就走上前來看了看兒子,嗯?這臉色也不像是啊。
“我沒事,媽媽。”蘭疏祤有些尷尬,以及……“我隻是,昨晚沒睡好。”
“那要不要請假休息一下?”林歆還是擔憂。
“不用,公司那邊有個項目需要趕進度,我得去。”
“那你把媽媽打包好的早餐帶上,中午就不要回來了,多點午休時間去好好休息啊。”
“好。”
蘭疏祤提著早餐進到車庫了,手機提示音就響了一下,是霍姒傾的信息
這個休息日,我們就見家長吧。
他看著神色莫名,怎麼感覺自己和她有些角色倒換了?
不過,他首先是應下了,隨後就開車去上班。
等他人難得一次掐著點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後,他想了想,還是打開手機,率先給自己線上注冊、辦理了一張健身會員卡,這才全身心投入到今天的工作裡。
霍姒傾這邊,因著昨晚已破除第三方因素,昨晚一不小心“睡過去”的留守封鎖警員們就偵查到有新的犯罪線索,太平間的玻璃,有異常。
自然的,案件不出四天就“水落石出”了,是一位黃姓男子針對死者慶某謀劃開展的一起殺人案。
黃某曾從事電商行業,小有資產。但妻子車禍離世後,他就辭職了;多年後來應聘了殯儀館的維修管理員。也很早之前,他就暗中在太平間的玻璃區域裝上了自己改裝好的特製透明屏。
直到案發前幾天,他才試驗完成。於是,案發當晚,他利用光的乾涉和衍射投射出提前錄備好的立體鬼怪影像,他自己則是用在京劇裡學成的鬼步等,直接現場扮鬼演出。
在確認慶某已死亡,他就辭職回到了老家,抱著妻子的骨灰盒,喝農藥自殺了。
作案動機,即是在於他的亡妻。
她是死於慶某的失誤駕駛。可慶某當時因著未成年等因素,就隻是被判了兩年。且他勞改良好,獲得減刑,出來後繼續讀書做人,成績優異,但有案底,也隻是成功應聘上了殯儀館保安這一職。
而這些,便是官方給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