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許母後,許願帶著弟弟站在墓前,看著墓碑上母親的名字,心中充滿了悲痛和迷茫。
她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方向,前路變得漫長而未知,讓她不知所措。
許願知道,她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她必須要麵對現實,繼續前行,因為她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又該如何前進。她感到孤獨和無助,好像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默默地站著,望著遠方,試圖找到一絲希望的曙光。然而,眼前隻有一片灰蒙蒙的景象,讓她感到前途未卜。
她不禁在心裡問自己“我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雙稚嫩的小手拉住了她的衣擺。“姐,你彆難過。咱媽沒了,你還有我。”
許願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無法止住。她緊緊抱著弟弟,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和恐懼都傾訴出來。
從此以後,她們將失去母親的庇護和關愛,獨自麵對生活的種種困難。
她們成了沒媽的小孩了。
……
半個月後。
鄰居蔡嬸來敲門,先是過來關心一下她們姐弟倆的生活怎麼樣,有沒有啥需要幫助的。又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欠了這麼些債。”許願麵上一片愁雲慘淡。她現在隻想早日還清債務,照顧好弟弟。
家裡所有的存款加上之前掙的工分,加起來將將也夠許母的棺材錢。
其他的都是靠著鄰裡鄰居的情分大家看她可憐借給她的錢。
村長五叔和鄰居蔡嬸幫著她安排了媽媽的身後事。又幫著東拚西湊問鄰裡鄰居的借夠了許母的安葬錢,這才吃上了許母的白事飯。
蔡嬸歎了一口氣,暗道這孩子也是可憐,斟酌著用詞道
“我覺得吧,你一個女娃子,帶著個弟弟,就算還清了債務也不好過活,不如把你弟送人,這樣你以後也好嫁人,也不用被你弟拖累!”
這是真心實意為許願著想,畢竟帶個小拖油瓶,再好的姑娘人家也會猶豫啊。
許願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蔡嬸,您怎麼能這麼說?我不會把弟弟送人的!他可是我的親弟弟!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蔡嬸皺起眉頭,“願啊,你彆犯傻!你現在剛滿十八歲,帶著個六歲的弟弟,哪個男人會要你?你以後怎麼過日子?你難道想一輩子當老姑娘嗎?”
許願咬了咬牙,堅定地說“我不管!我就是不送人!我可以照顧好弟弟!大不了我這輩子不嫁人!”
弟弟就是她活下去的動力,是她後半生的指望。
蔡嬸無奈地搖了搖頭,“願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你可要想清楚了,以後後悔都來不及了!”
許願看著院子裡被她支出去給菜澆水的弟弟,軟了軟語氣。
“蔡嬸,你也知道,我爸是個孤兒,我媽早年間為了嫁給我爸和家裡斷絕了關係。如今在這個世界上,我也就我弟一個親人了。
如果帶著我弟弟沒法嫁人,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好好把弟弟養大。”
蔡嬸聽完這些話,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皺起眉頭苦口婆心地規勸,反而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老姐妹交代她的事兒,約莫著能成。
“你既然這樣說,說明心裡是個有成算的。那嬸子就直說了,我有個老姐妹,就是顧家村的人,跟咱們這兒是鄰村,不過他們村比咱村富裕。
她家大兒媳婦生三胎,這也沒個人在身邊照顧,實在是顧不過來,就讓二老去幫他照顧一下孩子,享享福。
可她身邊還有她重孫子重孫女嗷嗷待哺,實在走不開啊!
於是,他們四處打聽,希望能找到一個可靠的人幫忙照顧孩子。後來,聽說了你,覺得你特彆合適,所以就托我來問問你願不願意過去幫忙?”
蔡嬸頓了頓,接著說“本來呀,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你說你既要照顧彩蘭(許母的名字)又要管滿月,人家的意思還是一直在那邊照顧孩子。
我也實在是擔心彩蘭的身體,可是凡事也要向前看不是。日子總要過下去。
那家人都挺滿意你的,說隻要你答應過去,肯定不會虧待你。而且,人家說彩禮給你三百咧,還讓你帶著你弟弟一起。”
她覺得已經很不錯了,在農村彩禮一百塊都頂了天了,彆說許願一個孤女還帶著弟弟。
說完,蔡嬸頓了頓,又說“願啊,彆說嬸子坑你。我得提前告訴你,他們家的情況有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