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麵對顧老頭的控訴,顧春花也是慌了神,想重複往日的做派準備撒潑打滾。
還沒坐到地上周圍的人就開始替顧老頭鳴不平,明顯是看不下去很久了。
“見好就收吧,你這當姐姐的也沒個姐姐樣,成天到弟弟家打秋風,這有糧都沒說啥,都給你了。你這還欺負人家孩子,你看把人家孩子打成什麼樣了?”人群中一位年紀稍長的男人說道。
按輩分,顧老頭和顧春花該喊他一聲叔,顧春花自然是不敢反駁。
“就是就是,你這每次來哪一次空著手回去了,不是拿錢就是拿東西,再是從小養到大的恩情也該還完了,彆人不知道咱們一個村的人還能不知道?
你顧春花真的養過你弟弟嗎?那時候你弟弟都多大了還需要你養嗎?”
“就是呀,當時你弟弟才十六歲,怕你在娘家受欺負,省吃儉用去城裡打工,每天起早貪黑的。
不就是為了給你買個縫紉機嘛。”邊上的眾人附和道。
顧春花被他們說的“你,你,你……”了好半天說不出來彆的話。
之前是顧老頭軟弱,忍氣吞聲的扶不起來,彆人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現在是顧老頭終於受不了爆發了,那他們也就趁此機會說兩句公道話。
“你走吧,咱們以後就不要來往了。”顧老頭的語氣出奇的平靜,顧平安哭的躺在顧老頭懷裡睡著了,為了他以後的日子和小重孫,他也該立起來了。
“你要和我斷絕姐弟關係嗎?”顧春花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倒不至於。”顧老頭嘴角上揚牽起一抹嘲弄般的笑,他還做不到如此狠心,她再不可理喻也是他的親姐姐。“隻是我們以後彆再聯係了,你也彆來找我了,權當沒我這弟弟。”
顧春花就在村裡人的指責和弟弟的不留情麵下失魂落魄的就要走,臨走還沒忘記緊緊抱住懷裡的麥乳精,被人群的人搶了過去。
“咋,說到這份兒上了還準備拿著人家的東西走啊!”
“哼,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來了。”顧春花覺得落了麵子,冷哼一聲,氣衝衝的走了。
顧春花越活越糊塗,還以為她弟弟是真的欠她這個姐姐,其實顧老頭隻是沒忘記他爸的臨終遺言。
他爸讓他好好照顧姐姐撐起這個家,他也算做到了不是嗎?
這終於消停了兩年,這不二兒媳婦楊玉梅聽到了風聲,說顧老頭帶著妻子去看大兒子去了,走時找了外村的一個黃毛丫頭認了個乾親。
這都是從她的塑料姐妹張彩霞口中得知的。
她還說那個黃毛丫頭許願運氣好撿了四千塊錢,不過傻不愣登的還給人失主了,還平白得了不少好處。
現在手裡富的流油。
楊玉梅得了婆婆娘家不少好處,聽到這風聲就又在她婆婆麵前吹起了耳邊風。
說顧家二老已經走了,這走的匆忙指定不會和許願提起您和舅舅之前的二三事,咱們也可以履行一下太姑奶奶的義務,看看許願有沒有趁此機會虐待他們。
兩人一拍即合,早上特意沒吃飯趕著去了,準備給許願一個下馬威,順便將他們家的好東西通通搜羅走。
一個撿到錢都不知道自己留著花的傻子,從她手裡拿到東西豈不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