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鐵拴剛走到許願家,還沒進門呢,就聽到院子裡有交談聲。
“對,就是這樣,保持這個姿勢,按照我教你們的來說。”
這是乾啥呢?
顧鐵拴好奇心上來了,教誰呢?
“好。”
嗯?
聽著怎麼像自家兒子的聲音,不確定,再聽聽。
“來,練習一遍。”
“爸爸,我們錯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做了,我們以後一定乖乖聽您的話,許願姐,這樣對嗎?”
好家夥,還真是他倆。
原來許願是在教他倆怎麼認錯的。
倆小兔崽子跑到許願家了,還讓許願給他們出點子,顧鐵拴剛消下來的火氣又生出來了。
看來這倆小崽子援兵不少啊,沒關係,等他倆回去就會讓他倆知道什麼叫一個完整的童年。
他小時候淋過雨所以要撕碎彆人的傘,他爸打他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人幫他。
而且他爸是個屠戶,年輕的時候自然是有一把子力氣,一巴掌下去落在屁股上,五個手指印直接清晰的在屁股上顯形,沒一會兒印著五個手指頭的地方就腫的老高。
輪到他,他這還沒打呢,就有這麼多人護著他倆,給他倆出謀劃策,那他這心裡能平衡嗎?
顧鐵拴走到門口,看著顧軍顧勇跪在許願麵前,“咳。”
顧軍看見門口站的是誰後,原本麵朝許願跪在地上的膝蓋瞬間轉換方向,顧勇看見他哥的動作也連忙轉了過去。
“爸爸,我們錯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做了,我們以後一定乖乖聽您的話。”說完倆人還一前一後的給他爸磕了一個。
顧鐵拴沒想到除了語言還有行動,略帶詫異的用眼神向許願示意,磕頭也是你教的啊?
許願看到來人就站至一邊,準備看好戲,結果倆兄弟突然給他爸磕頭的舉動讓她有些驚慌失措。
看到顧鐵拴投來的視線,她連連擺手為自己開脫,話雖然是她教的,可這磕頭不是啊,她可沒讓他倆磕頭啊。
其實是顧軍想到的,他不想看見他爸的眼神,於是五體投地向他爸行了個大禮。
顧勇當然是跟著他哥一起給他爸磕一個了,他很多時候就是他哥乾嘛他跟著乾嘛,他哥比他聰明,跟著他哥有肉吃。
“行了行了,背上綁的那是啥,去了。”顧鐵拴看見他們倆腰上還綁著幾根粗細不一的枝條。
最外麵在確保不被紮到的情況下還插了根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乾枯的野棗樹枝,上麵沒有葉子,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刺。
一看就是許願教他倆的,這招應該就叫苦肉計,還怕他倆被刺紮到,枝條都是修剪過的。
“嘿嘿,爸,你不打我們倆了?我們這可是向您負荊請罪的。”顧軍抬起頭對他爸諂媚一笑。
“啥玩意兒?負荊請罪?你管你背後彆著這幾根木棍叫負荊請罪啊?”顧鐵拴指著他倆背後捆著的小木棍。
許願上前說道“態度,態度到位就行了。”
許願也想找荊條啊,可是小孩子皮膚嫩,擱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很容易劃傷的。
就這些小木棍還是讓他們去旁邊小樹林找的,她還把有小枝容易劃傷皮膚的部分用剪刀修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