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完針要留針一個小時才能見效,老鄭陪著陳玉懷回到客廳裡,他兩個表哥留下觀察老爺子的動靜。
洗手擦臉收拾乾淨之後,陳玉懷又毛筆畫了幾張祝由安魂符。
兩張符籙裝進老爺子頭下的枕頭裡,兩張祝由符點燃化成灰放入陰陽水中,給老爺子撬開嘴灌了下去。
四十分鐘以後,老爺子開始發出了無意識的哼唧聲音,眼珠也開始在眼皮下邊不斷的滾動。
隨著老爺子眼皮不斷的抖動,看來隨時都有睜眼醒來的可能。
又過了十幾分鐘,突然,老爺子發出一聲大喝翻身坐了起來,他雙眼空洞的坐在床上發愣。
老鄭和他兩個表哥慌忙上去呼喊,好一會,老爺子眼裡有了神光漸漸回過神來。
陳玉懷沒管他們父子和甥舅之間的事,抓緊把十八根銀針按照順序拔了出來,還要把銀針旋轉一圈半鎖住氣機。
陳玉懷這邊剛剛忙乎完,老鄭他們就問老爺子發生了什麼事,特彆詢問了陳玉懷提過的那幾個問題。
老爺子愣神了很久才反應了過來,有些遲疑的說道“難道跟我收拾祖宅的院子有關係嗎?”
“前段時間在昌平老宅子住著,看見有一間房要塌了就拆了,想著有時間重新翻建一下。”
陳玉懷問清楚那間房在院子裡的具體位置,情況和他從麵相上看出的方位一致,看來問題就是從這個方位拆房引發的。
陳玉懷心裡有了猜測又繼續說道“老爺子!今年的年份隻能修正房不能修偏房,普通日曆上的黃曆都應該有標注吧!”
“而且,您動手拆房的地方就是太歲方位,而且,那個房子還是五煞不能動的流年位置。”
“您這真是太歲頭上動土,還犯了流年飛星的煞位,您這就算是頂風作案主動招災呀!”
老爺子是一個無產階級革命戰士,戰爭中紅色革命過來的無神論者,即使心裡有了幾分猜測,他也默默的不表明態度。
老鄭悄悄捅了一下陳玉懷示意彆較真了,他隻能搖搖頭繼續問道
“老爺子!您家西南方是不是有一個菜園子?”
老爺子隻是一愣神就馬上回答說
“有啊!那裡也是我們家祖傳的地方,一直都是菜園子沒毛病吧!”
陳玉懷突然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他繼續的追問道
“那個菜園子沒毛病,我就想問,您是不是在菜園子招惹了什麼東西了,沒有毛的動物或是特殊的東西都算。”
老爺子這次想都沒想就急著回答“真有個邪乎的事情發生,我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我在菜園子挖出一個跟肉塊一樣的東西,這東西既像植物又像是動物的特彆奇怪,形狀就像是一個沉睡的嬰孩一樣。”
“放在水裡不壞,也不爛還能發出香味,泡過這玩意兒的水做飯都特彆香,泡茶燉湯也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陳玉懷打斷正講的眉飛色舞的老爺子,他有些急切的繼續問道
“那個玩意兒現在在哪裡?你沒有對那個玩意兒做過什麼吧?”
老爺子撓著頭皮乾笑著說“我從那玩意兒身上割了塊肉吃了,吃著又像肉又像蘑菇的味道很好。”
“不過,第二天一早那玩意兒就突然不見了,我找遍院子和外麵菜園子也沒找到。”
“剛開始還以為是被彆人偷走了,我在大街上扯著嗓子還罵了幾句。”
“不過,細想又覺著不可能是被偷了,因為,這玩意是放在堂屋的水缸裡,晚上門都關的嚴實彆人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