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費少的臉僵住了。
一聽顧曦月的話。
費少也覺得自己不是人。
如果之前把這裡當成小說世界，把她們當成紙片人，把自己當成一個過客。
他還能心安理得的對自己說。
這都是虛假的。
就算沒有自己，他們也會在一起。
他們在作者筆下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自己隻不過是幫他們推了一把。
但在這生活了這麼久。
他迷茫了。
這活靈活現的世界，真能是小說世界嗎？
這些女主都這麼聰明，這是自己看的那本降智爽文龍王小說嗎？
這些人根本都和書裡的不一樣啊！
費少分不清，他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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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大卡車真的把自己撞死了？自己真的穿越到這個世界了嗎？
自己難道不可能被撞成植物人或者精神病？
包括係統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奶奶！！我們的世界是共通的嗎？
你在嗎？！
我分不清！！我是真的分不清啊啊啊！！
就在費少陷入了絕望的自我懷疑之時，雙手鉗住顧曦月的力道也不自覺變小了。
“被我說中了是不是！”顧曦月見他鬆了力道，便張開嘴巴，朝著他鉗住自己的手狠狠咬下。
疼痛感一下把費少驚醒。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看著再次跑進洪流之中的顧曦月，馬上又把她抓了回來。
為了防止她逃跑，一把把她壁咚在車邊。
“你能不能彆發瘋了！”費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我發瘋？！費陽耀！你天天口口聲聲說著愛我愛我，結果怎麼樣！？要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給彆人玩嗎？被他肆意玩弄，給自己帶個綠帽子嗎？你是不是陽痿！是不是有綠帽癖！”
“我沒有！我最恨綠帽了！”
“那你就娶了我！”
“不可能！我已經有要娶的人了！”
“我給你當小三，給你當情人！”
“你頭腦發昏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你就是要把我送給彆人，你就是有綠帽……唔……”
顧曦月差點沒被他嗆到，她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費少。
沉醉吧，大雨衝刷了一切。
沉醉吧，他今天已經不想再想著什麼劇情，什麼女主了。
沉醉吧……
在瓢潑的大雨之中，此刻。
他的淚水能和雨水混雜在一起。
也隻有此刻，他能儘情地哭出來。
肆意地將自己的思念化作淚水發泄出來。
我好想你啊！奶奶！
在雨霧之中，他又好像看見了奶奶……
奶奶！我好想你……
我想見到你！
奶奶遠遠慈祥地望著，她好像說了什麼，卻又好像沒說什麼。
隻是神色中滿懷著欣慰和鼓勵。
雨一直下，嘩啦嘩啦……
洗刷了一切，也洗刷掉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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