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少又哪裡會知道此時懷中之人根本不是“雲華”呢?所以出現這種情況符合常理也屬正常。
哦,不,她也並非是符合什麼規律,在費少眼中的那抹“羞紅”,實則是陸玉研因尷尬、憤怒、恥辱等諸多情緒相互纏繞、盤結在一起而升騰起的反應罷了。
此時的陸玉研是生氣的,她氣惱自己這般無能,為何一個不小心就沒站穩呢?
這樣豈不是讓對方如意,應了對方的心願了嗎?
現在想必在這個淫賊眼中,自己剛剛定是主動投送懷抱的。
那之後自己若再拒絕起來,豈不是更加沒有底氣了?
想到這裡,她憤怒至極,恨不得立刻揍他一頓。
然而,剛捏起拳頭,她便馬上意識到自己內力已所剩無幾,於是隻能放棄使用內力,將錘人的念頭先且收起,擺脫目前的境況再說,於是,她將捶打改為推搡,試圖憑借自己僅有的力氣將他的雙臂推開。
她雖然在奮力掙紮,但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的是,如今自己的力氣恐怕連一個幼稚孩童都不如。在外人看來,她這般力度與其說是推搡,倒更像是愛撫。
這可把陸玉研嚇得不輕,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隻能四肢撲騰的同時口中拚命叫嚷著“放開我!你這混蛋!放開我!”
費少哪裡需要她說啊,他見這家夥倒貼過來後,反而還一臉不情願地要推開自己,正疑惑得滿頭霧水呢。
但聽到她這話,他方才被喚回神來,甩掉腦中的疑惑。心中篤定一個念頭,當務之急是擺脫眼前這個危險的情況,否則拖延下去恐生變故。
“彆亂動!我放好你!”
“你快放開我!”她雖然聽見,但仍在掙紮,好像不把他的話當真一般。
她相信,對方這麼處心積慮地讓自己上鉤,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開自己。
必定是自己的掙紮起了效果,讓他著惱了,想要讓自己停下來好直接製住自己!
想到這,陸玉研便掙紮得更加起勁了,以至於不知不覺間,臉上的麵巾有了些許鬆動。
剛剛秉持著這個想法打算將她放好時,費少就感覺到胸口有一絲異樣。
他低頭看去,隻見“雲華”在掙紮而且更加掙紮的同時,身體不自覺地與他相互摩擦……
身著黑衣的她雖遮著大半麵容,卻更增添了一份神秘之感,尤其兩隻露在外麵的眼睛更是有幾分彆致的嫵媚,加之緊緊地貼合著她的身軀,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
此時,費少與她近在咫尺地相貼,自然對這點感受得格外明顯。
尤其當他突然意識到,那雙原本是為防止對方掉下去而緊緊捆住對方的手,在偶然且不經意之間與兩團不明物體持續摩擦著的時候,費少瞬間呆住了。
緊接著,一股紅潮從鼻口處湧出,漫過人中,而後一滴一滴地緩緩滴落下去。
那邊陸玉研正在掙紮,但卻發現對方突然之間沒了半點反應,好似被自己定住了一般。
同時,她好似感到什麼東西滴落在她身上,她抬起頭一看,這禽獸竟然看著自己在流鼻血!
這種時候,陸玉研哪裡不知道流鼻血是什麼意思。
對方什麼地方都能流血,其他地方流的血越多越好,就是鼻子不行!
而且,她還感到了什麼東西!
混蛋!你竟然如此!
盛怒之下的陸玉研明白自己的雙手已然無法奈何對方,於是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兩排潔白牙齒,朝著他的手惡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
吃痛的費少出於本能地用力甩動自己被咬的右手,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陸玉研吃痛地摔倒在地上。
“雲華,你屬狗的啊!”看著自己手臂上那一排嶄新出口的齒印,費少怒不可遏地大罵道。
他心裡也明白,自己剛剛流的鼻血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流起鼻血來了,難道今天自己的火氣當真如此旺盛嗎?
不過,不管火氣旺不旺,自己的鼻血也並非自己能夠完全掌控得了的,至於咬得這麼凶狠嗎?
然而當他看去時,隻見地上的“雲華”不知什麼時候麵巾已經掉落,露出一張姣好的麵容。
這麵容姣好不較好費少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地上這人他竟然認識。
“你!你不是今天出租車上的那個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