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少剛想要讓她睜開眼睛,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麼做好像也不是必要,於是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算了,大不了到時候在正確的路上放置一些線索,好讓她們不至於迷失方向吧。
他不禁回憶起曾看過的推理劇。
心裡琢磨著,在正確的那條路上留下自己的泥土腳印,說不定會是個挺不錯的主意?
也不會過於明顯,讓她們以為是什麼陷阱之類的。
消了念頭的費少也就不打算管她了,自顧自地繼續向著出口走去。
赤裸著上半身的他,右腰間那處剛剛被她的口唇輕輕覆上從而留下的一抹水漬,在空氣的作用下緩緩蒸發,絲絲涼意隨之襲來,這種彆樣的感覺讓他本能地抱緊了她,與此同時,又不自覺地用手肘將那留有水漬的地方輕輕抹勻。
原本用雙臂遮擋住了大部分光線、緊閉著雙目的陸玉研,冷不丁地被他這樣用力一抱緊,身體瞬間緊張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睛,目光急切地想要看向他,看看他要乾什麼。
結果,就在這瞬間,她瞧見費陽耀正抹去了自己剛剛留下的那一小片“錯誤”。
此時的她,心中思緒如潮翻湧,有羞澀,有驚訝,亦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然而,她仍是緘默不語,沒有打算說什麼,默默地和他維持著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隨著費陽耀右腰間的那小片肌膚恢複到原本的狀態,仿佛剛剛那充滿曖昧氛圍的舉動全然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剩下忍不住的她,透過微微拚出的一小條縫隙,悄悄地看著目光直視前方的費陽耀。
兩人一時無言。
直至十數分鐘過後,外麵的光線悄然發生了偏轉。
此時,陸玉研方才察覺到兩人已然來到了一處樹蔭的籠罩之下。
她下意識地轉頭,隻見剛剛他們出來的地方竟是一處洞穴。
那洞穴靜靜地隱匿在那裡,洞口周圍遍布著歲月侵蝕的天然痕跡,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在洞口邊緣頑強生長。
費少剛準備叫起她,然而,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發現她表現得十分自覺,已經記住了那個出口。
看到她這樣的舉動,費少不禁微微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
費少抱著她接著往前走了幾步,接著左手拍了拍她,將她放下。
“下來吧,我拿下鑰匙。”
兩人旁邊停著一輛路虎攬勝,腳下雖然不是柏油路,但也修葺了一番,按照越野車的性能,行駛起來不算難。
費少取出鑰匙開開車門,將東西放了進去,然後找了一件上衣穿。
畢竟他可沒有暴露癖,上半身光了這麼久了也該是穿件衣服的時候了。
“上車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儘管在被費陽耀放下的那一刻,陸玉研的內心深處竟然隱隱泛起一絲不舍的情緒,但她還是倔強地用雙手輕輕拍打拍打自己的臉頰,試圖以此來收拾整理自己的心態。
隨後,她毅然抬腳,準備獨自離開。
然而,她僅僅邁出沒兩步,身體就突然踉蹌起來,眼看就要倒向一旁,似乎即將摔倒在地沾染一身灰塵。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雙有力的大手從旁邊迅速伸了過來,穩穩地將她扶住。
緊接著,那雙手的主人全然不顧她的想法,直接一把將她抱起,然後毫不客氣地將她塞進了車後座上。
陸玉研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懵,她瞪大了眼睛,想要抗議,可還沒等她開口,費少就先開口了。
“行了,彆在這兒逞強了,等下你要是倒在地上沾了一身灰,最後還不是得讓我去洗車。你就乖乖聽話,彆折騰了。”
費少原本是打算直接把她扔在這後山然後就走的,可當他看到她這副連路都走不穩的模樣時,心裡不禁有些猶豫。
照這副樣子,生病死在這裡說不定都有可能,畢竟自家後山可不小,沒生病走出去都得費一番功夫,更何況這家夥看起來狀態這麼差。
思索片刻後,他索性決定送佛送到西,把她送回家算了。
何況依照這個小妞那有些傻乎乎的脾性,說不準自己還能摸準葉辰如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