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和雷氏瞬間警惕起來,雷氏起身小跑到門口看熱鬨,結果大門直接被人推開了。
走在前麵的是汪春喜,他頭發花白義憤填膺,好像被殺了親人一樣。
一邊是他婆娘,還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後麵就是村裡的人,還有裡正和他們公婆。
“你們乾嘛呢?”雷氏像刺蝟一樣瞬間豎起所有的刺。
“把陳傑交出來。”汪春喜怒道。
“你們找我家男人乾嘛?”雷氏叉腰。
一邊的陳泛生小聲問“陳傑呢?”
雷氏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想陳傑最近跟著二哥賺錢,真的沒惹事“找陳傑啥事,直接和我說。”
後麵陳克、高娥他們也走了過來,不知道這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找陳傑是乾嘛?
“你家男人害死了我兒子,和你說得著嗎?”汪春喜指頭差點兒戳到雷氏的腦門上。
雷氏瞬間暴怒,叉腰就要罵人。
高娥立馬拉住雷氏,陳克往前走了一步擋在高娥和雷氏麵前對著眾人行禮。
他這一行禮,眾人看熱鬨的神情淡了一些。
“既然鄭叔也在,就好好說說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是三弟的過錯,我們陳家自會給個交代。”陳克一臉嚴肅。
“我兒都沒了,怎麼不是你陳家的錯。”汪春喜婆娘大叫起來。
其實周圍的人表情挺尷尬,連裡正都不好開口。
“你這話說的,是不是隻要沒了一個人就是彆人的錯。”高娥掃視過汪家的人“你們要是講道理,咱們就陳述事實講道理;你們要是不講道理,就直接說不講道理,該撒潑就撒潑,該動手就動手,不要拉著一群人來好像你們受了多大的委屈。”
跟著來的人大多都和汪家去找過汪進富,聽高氏這樣說覺得有道理。
汪春喜立馬轉身看向裡正“鄭哥,你可要主持公道,要不是他們陳家先去撈魚,我家進富也不會去撈魚,如今是我家進富沒了,以後村裡彆人再出事可怎麼辦?”
雖然沒有正麵陳述,高娥也聽了一個大致,感覺很離譜。
“咋滴?”雷氏先跳了起來“村裡是不許我和我男人去撈魚?”
雷氏這樣問,自然不會有人應。
“要是這樣說,怎麼都輪不到我家男人頭上,當初是你們自己發現我們去撈魚跟著去的,我記得還有人說風涼話,說我們吃獨食。”
“當時我男人咋說的?早就說過河邊不安全,他要是說現在王八河魚多,村裡人都去,到時候出事了算誰的?”
“你們汪家再找茬也找不到我家男人頭上,誰給你們說王八河裡魚多你們去找誰?”
“不會是不敢去找吧?”雷氏嘲諷“覺得我家男人是軟柿子,想來捏一下?”
“你們撈魚是給我們一條了,還是賣的錢給我們一文了,和我們什麼關係?”
“再說就算不去撈魚,你們就不去王八河那裡了,出事就是彆人的錯,怎麼不見你們去找河神的事,說他為什麼要讓河在這裡?”
雷氏說著看向裡正“鄭叔和他們一起來是什麼意思?也覺得這事我家男人有過錯?”
雷氏這脾氣,惹她生氣了,她能對麵前的人無差彆攻擊。
“那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回頭汪家再沒了一個人,可是要說在你們家門前經過,就是你們的錯。”雷氏彪悍的說。
跟著來的人更加尷尬。
他們純粹是來看熱鬨的,覺得這件事太過離譜,結果被這樣嘲諷也不敢說什麼。
鄭豐安也頭疼,汪家人在他家門口鬨的厲害,他隻好帶汪家人和陳家對質一下,真沒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