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泛才背對著陳傑快把牙咬碎了,詛咒陳克一輩子考不中,早晚有一天大哥家的人要來求他。
陳傑對小叔對他們家的恨意一無所知,在他印象裡他這個小叔就是自私的很,都分家還想去他家撈一些好處。
眼看小叔和他兒子都回家了,陳傑才趕車離開。
一天不撈點東西回家就感覺白過了一天,所以晚上得去撈點魚。
“爹,三堂哥也太過分了。”陳寶來聽著陳傑走了才惱怒的說。
“日子長著呢。”陳泛才目光陰沉“有他們一家求咱們的時候。”
陳寶來聽他爹這樣說心情才好了一點。
陳傑回到二哥家興高采烈的講述著自己去小叔家的事,雷氏他們都笑的開心,隻有陳青有些無奈,可是看二弟和三弟他們都這麼開心也沒說什麼。
“大哥有什麼擔心的?”陳克看向他大哥。
“咱小叔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睚眥必報,這次咱們主動找他麻煩,他肯定會記恨。”陳青擔心的是這個。
“哎呦,好像咱不主動找他,他就能消停一樣。”陳傑一點都不在意。
陳克沒敢不當一回事,他小叔的確是個難題。
今天沒去買糧食,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兒陳傑他們要去抓魚,陳青也一起去了。
抓魚他不如陳傑,但是背魚回來沒問題。
今天沒有趕馬車,走在路上也警惕遇到的人。
高娥看陳克和大哥聊過之後就心事重重的,心想應該是以後發生的事情讓陳克擔憂。
她倒了一杯菊花茶給陳克“想什麼呢?”
陳克歪頭看了一眼茶杯裡裡的菊花“小叔那個人的確是睚眥必報,況且我們還是一家人。”
“你是不是擔心小叔以後萬一攤上什麼事,會連累到咱們家?”
陳克有些意外,還是點了點頭。
“爹和小叔不是早就分家了,再說株連家人的罪責應該不多,隻要朝廷律法上沒有株連,那就剩下一家人這層關係。”高娥分析。
陳克緊皺眉頭,小叔犯的事的確不會株連到家人。
“家務事說白了就是人言可畏,隻要咱們占理,彆人也不會說什麼。”高娥笑著說。
陳克認真的想了起來,如果不想被彆人說,那就得讓所有人認為他們不幫小叔理所應當。
“我知道了。”陳克微微頷首。
高娥沒再多說,和大嫂她們去剝竹筍了。
大哥他們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了,三個人背了兩簍魚一簍蝦,把魚倒到水潭裡,蝦用了大盆放在冷水裡。
他們的衣服都濕了,圍著火堆烤。
“我覺得水邊的石頭比平時濕很多,最近可能要下雨,還是不要去抓魚了。”陳青提議。
“沒事。”陳傑大大咧咧的說。
“安全為上,大哥既然這樣說了,就不去抓了。”高娥沒和陳傑商量。
她知道王八河會發洪水,發洪水之前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陳傑還想掙紮一下,被雷氏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肋骨,乖乖不說話。
幾個人烤乾了衣服就下去。
早上陳傑去看陷阱,雷氏沒吃早飯就來幫著剝魚、炒蝦。
如今這些都是輕車熟路。
“咱們定的長桌安師傅什麼時候給送來?”陳克把自己的幾本書翻出來。
“快了吧?要不你們下午去城裡的時候問問。”高娥也想起這件事。
“那沒事,做好了應該就送來了。”
家裡能乾活的都不閒著,畢竟采筍和撿橡子這種事小孩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