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壩頭村有些人跳腳了,覺得那磚瓦是他們家的,想問羅大剛要。
可是羅大剛長的凶神惡煞,鄭曉順那嘴真能把人氣死,來要磚瓦的人隻好不了了之。
高娥聽到這些笑的無語“那個鄭曉順現在怎麼天天往院子裡跑?”
陳傑一臉無語“他看上羅大剛的妹子了。”
“啊?”高娥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覺得鄭曉順和陳傑年齡差不多,那個羅卿兒還是一個小姑娘。
“恩。”陳傑點頭“最近天天跟在羅大剛身後討好他。”
高娥不知道怎麼說,這樣曲線救國總比直接去煩人家小姑娘好。
“給他們說一聲,衝遠的磚瓦可以撿,人家地基那些不要動。”高娥提醒。
“二嫂放心吧,他們兩個這點規矩還是有的。”陳傑不在意。
晚上陳克坐在窯洞裡削竹片,那動作看的高娥覺得他會削到手。
“你削這個做什麼?”高娥不解。
“我做一把戒尺。”陳克說著比劃了一下“從明天開始教他們識字。”
高娥……
書本未翻,戒尺先到,突然有點同情那些孩子。
“有教無類,孩子還小,要善於觀察和引導,不能一味的懲罰。”高娥笑著說。
陳克停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自己剛開始讀書的時候,沒少被父子抽手掌心,有時候腫的筆都拿不穩。
高娥瞥了一眼陳克的小動作,不會是重生一次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挨打的經曆,那還真是記了一輩子。
“你總覺得小孩什麼都學不會,他可能除了沒記住書上的字,什麼都記得,那也是一種學習。”高娥慢慢的說。
陳克立馬收回手掌,怎麼覺得娘子是在說他“夫子說玉不琢不成器。”
“你夫子怎麼不告訴你玉一摔就碎呢?”高娥幾分玩笑的說“琢玉要觀其品相,順其紋理,拚的是琢玉師父的本事,不是敲敲打打就成了。”
陳克陷入深思,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道理。
“之前你還說大哥和三弟比你厲害,這樣算下來,大哥和三弟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成器。”高娥一副閒聊的樣子。
陳克不語,把高娥的這些話都聽了進去。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如果文縐縐和他說話,他覺得這是書上的道理,那就是真的。
如果著急給他說就是這個理,他就覺得是胡攪蠻纏。
高娥也沒有再說,陳克也沒有再削戒尺,等到吳氏進來,陳克就起身離開了。
吳氏清理地上的竹屑“我看你婆婆這幾天有事沒事就往外麵跑,不會是打算搬下去吧?”
高娥想下麵什麼都沒有,怎麼搬下去,估計是村裡那些婆子恭維她,她出去顯擺了。
“你可彆盯著她。”高娥提醒。
“誰盯她了。”吳氏很不屑“她一天天腳下生風跑進跑出的,誰……”
“你說什麼?”高娥突然打斷吳氏。
吳氏想自己說的也沒什麼特彆的“她一天天腳下生風跑進跑出的,誰不知道。”
高娥想他們家的糧食都在她住的這口窯洞裡,但是之前熏魚裝了幾甕放在第三口窯洞裡,還有幾甕酸筍。
“你去把我三弟妹叫進來。”高娥想她婆婆腳下生風能做什麼事。
很快雷氏就進來了,她爹來之後,雷氏的精神頭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