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連續十日拜會蔡邕,而蔡邕因為女兒蔡琰之事,一直對劉陽耿耿於懷,不可相見。
“老爺,車騎大將軍已連續十日前來探府,若再不相見,彆人怎麼說你?還是請車騎大將軍進來吧!”
“不見,就是不見!”
“老爺何故脾氣這麼倔強?琰兒之事已過許久了!”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蔡家與河東衛家早有婚約,這幾年衛家老是派人來催,要琰兒過門,可…可琰兒如今卻被劉陽擄掠到了九江郡,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
“老爺話不能這麼說,當年不是車騎大將軍出手相救,想必我那苦命琰兒,早已被賊人糟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琰兒雖跟隨車騎大將軍到了九江,起碼我們知道琰兒還活著!”
“哼!要是死了還更好,老夫也不會被衛家指指點點,被人戳脊梁骨!”
“你…你好狠!”婦人氣得就要暈倒。
蔡邕連忙上前扶住婦人“夫人,夫人!”
婦人微微睜開雙眼“老爺,事情已過多年,如今琰兒也過得很好,我求求你,讓車騎大將軍進府吧!”
“哎!……。”蔡邕歎息一聲“好吧!”
蔡邕安置好夫人之後,便來到府門。
劉陽見蔡邕出來,連忙上前行禮“劉陽見過蔡大當家!”
蔡邕冷笑一聲,拱了拱手“車騎大將軍還真是執著,連續十日來府上敲門。”
劉陽微笑道“晚輩此乃一是探望蔡大當家,二是向蔡大當家賠罪!”
“賠罪,哈哈,車騎大將軍威名遠播,攻城掠地,擄掠女子,樣樣精通,無所不能,這洛陽城百姓,對車騎大將軍也是感恩戴德,不知車騎大將軍賠什麼罪!”蔡邕冷笑一聲,目視前方,不看劉陽。
“蔡大當家可能是誤會了?”劉陽隨即笑了笑“難道蔡大當家就是這樣待客之道,也不請晚輩進府一敘?”
蔡邕微怒,但想到夫人要死要活的,便忍住怒火說道“車騎大將軍請府中一敘!”
“多謝蔡大當家!”劉陽說完,便大步走進府中。
蔡邕氣得兩眼睜大“這劉陽也太隨意了!”
劉陽進府後,蔡邕問道“車騎大將軍剛剛不是說來賠罪,怎麼又是老夫誤會了?”
“蔡大當家因蔡小姐之事,對晚輩有所成見,對晚輩耿耿於懷,心有餘悸,晚輩能夠理解,
當年晚輩從洛陽城回九江郡之時,路遇山賊攔路搶劫,殘害生靈,晚輩出手剿滅山賊,無意之中救下蔡小姐,
但當時送親之人,全部命喪山賊之手,無一幸免,隻有蔡小姐與其乳娘生還,
時逢亂世,賊寇橫生,盜賊四起,晚輩不忍蔡小姐孤身前往河東,故而讓蔡小姐暫時隨晚輩一同回九江郡,
同時晚輩也答應蔡小姐,一者,打探河東衛家情況,了解衛仲道何人?二者,若知蔡大當家消息,即刻送蔡小姐回府!”
“哦!如此說來,車騎大將軍是為了琰兒終身大事著想,並非擄掠!”
“晚輩正是如此考慮!”
“老夫請教車騎大將軍,剛剛所言,打探河東衛家情況,打探衛仲道何許人也?不知可有消息!”
“晚輩已命人打探清楚!衛仲道自小體弱多病,命不長久,若蔡小姐進府,不出五年,衛仲道便會身亡,那時蔡小姐……,”
劉陽說到這時,便看了一眼蔡邕,便繼續說道“河東衛家急於迎娶蔡小姐過門,無非是想給蔡家衝喜而已。”
“什麼,你說什麼,劉陽,你簡直一派胡言,衛家乃名門望族,豈會如此?”
“若蔡大當家不信,可命人前去打聽一下!”
“哼,老夫不信,定是有意捏造,混淆視聽,老夫不信!”
一婦人正在偏房,偷聽劉陽與蔡邕敘話,一聽此言,心中驚懼“若如劉陽所說,衛仲道命不長久,琰兒嫁入衛家,豈不是年紀輕輕就要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