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說,沈培安當年從國外回來,認識周蘭之前,開了個地下拳館。
要不是及時認識周蘭洗白了自己,早年掃黑除惡的時候,恐怕沈培安就是其中之一。
看著這些人不按套路出牌,林清染就大概猜到這是沈培安派來的人。
這會兒這邊已經圍了很多人,警察也來了,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
但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擋在林清染母女麵前的保鏢已經撐不住了。
眼看著麵前的防線鬆動,林清染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裡的鈴鐺。
緊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抵在了林清染的脖子上。
“你們不要動,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外邊的警察大喊。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手持匕首挾持著林清染,把林清染擋在身前,讓外邊的人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情況。
他俯下身,低聲對林清染說道。
“把東西交出來,交出來就放過你們。”
“你們還真是大費周章。”林清染冷笑,“法律在你們眼裡難道就是擺設?”
男人從右邊褲兜裡又掏出了一把匕首,直逼鈴鐺柔軟的喉嚨。
“你彆動她!”林清染警惕地說道。
男人輕笑一聲,“老板雇我們做這麼大一票生意,自然要為老板辦好。至於法律的製裁嘛,我們欣然接受。彆讓我們難辦,好嗎?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
“你就這麼確定你能把東西帶走嗎?”林清染冷冷的看著男人。
“我自有我的辦法。”
此時她和鈴鐺正被這群流氓圍的裡三層外三層,警察不敢輕舉妄動,保護她們的保鏢也進不來,誰都不知道裡邊發生了什麼。
林清染咬緊了牙關,看來躲不掉了。
她扯掉自己的幾根頭發,交到男人手上。
見到男人緩緩的收起了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指著鈴鐺的那把卻沒有收回,林清染隻好忍著心疼,溫柔的捧住鈴鐺的臉。
“寶寶不怕,媽媽在這。”
林清染飛速的拔下了鈴鐺的幾根頭發,縱然動作已經很輕,但是鈴鐺還是疼的哼哼了兩聲。
林清染心如刀割,咬著牙把頭發交到了男人手上。
“這回你們滿意了吧!”
男人把二人的頭發樣本都包了起來,愉悅地吹了聲口哨。
“兄弟們,撤!”
一陣轟鳴的摩托車聲越來越近,林清染隻看到電光火石之間,騎著摩托車的人伸出了手,拿走了男人手上的樣本。
隨後電光火石之間,那輛強闖進醫院的摩托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快去追!”外邊的警察吼道。
“哎喲,各位警察同誌,實在是不好意思!”方才還挾持著林清染的男人轉過身,滿臉堆笑,高舉起雙手。
“咱們江湖上有點私人恩怨,找錯人了,給各位添麻煩了!”
這群流氓們紛紛撤開,露出了身後緊緊相擁在一起的。
二人毫發無傷,至少表麵上看上去是這樣的。
而且他們態度極好,自覺的走到警察麵前,伸出手任由手銬銬上。
這場荒誕的當眾綁架,竟然就這麼結束了。
被攔在外邊的薄野終於找到機會飛速衝上,抱住癱坐在地的林清染。
“姐姐,你沒事吧!”
“沈培安,是沈培安……”受到了驚嚇的林清染此刻已經沒得力氣,隻來得及對薄野說上了這麼一句,就暈了過去。
“醫生!快叫醫生!”薄野的驚呼聲響徹整個醫院花園。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林清染已經躺回自己的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