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麼關鍵的時間節點上,張逸弘竟然選擇了撤資,這無疑是在整個華國商界裡宣布,無論是沈培安的個人投資還是林氏集團的項目,都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往後哪裡還有人再敢和林氏集團合作?
沈培安手有些抖,掌心都冒了汗,他深吸了幾口氣,強行逼迫自己穩住心態對秘書說道。
“明天幫我約見一下張逸弘,我要親自見見他。”
“這件事我已經和張先生說了。”秘書說道,“可是他不同意,他認為和沈總您沒有再見麵的必要,往後也沒有合作的機會,所以他直接拒絕了我。”
沈培安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他瘋了嗎?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對林氏集團造成多大的影響?如今他說撤資就撤資,他到底要乾什麼?”
“事發的第一時間,我就去打聽了一下。”秘書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小道消息說,是因為張逸弘看上了另外一個項目,準備去投資,所以才撤資了咱們的項目。”
“這簡直是放屁!”沈培安惱羞成怒。
“這些個項目投資,對於張逸弘來說,不過是灑灑水而已。就算是他看上了再大的項目,也不會差我們這點錢的。”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然張逸弘不會這麼突然的。
“你去聯係公司所有的股東和高層管理,明天我要召開會議。”
“好的沈總。”
沈培安掛斷了電話,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睡衣幾乎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這會兒冷靜了下來,他思索著剛剛秘書和自己說的事,越想越是覺得有人在給自己使絆子。
這些年來和沈培安結仇的人不少,人人都可能會暗地裡動手腳。
但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發生了,那些人抗衡不了沈培安,就算是出了事,到最後也被沈培安解決了。
而這次的是來勢洶洶,偏偏還牽扯到了張逸弘,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那無異於是在給沈培安判死刑。
做人流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話一直在商界裡廣為流傳。
即便是破產的企業老板,有些人借了也會禮敬三分。
畢竟曾經爬到過高處的人,都不會是什麼色厲內荏的草包,這樣的人隻要抓到了合適的機會,就必然能夠東山再起。
萬一日後重建高樓,對於曾經淩辱過自己生活打劫過的人必然是要進行清算的。
所以即便是兩家企業,再怎麼不對付,老板與老板之間對彼此恨之入骨,也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而這次的事,卻好像是奔著藥物沈培安的命來。
如果說有誰對沈培安恨的牙根癢癢,巴不得他趕緊死的話,倒是也有一個,那就是林清染。
前陣子南城那邊傳回消息,說林清染竟然揪到了幾個工廠裡的內鬼,這倒是,讓沈培安有些驚訝。
沒想到林清染年紀輕輕麵對著這麼重大的變故,竟然也能泰然處置,甚至還真的被她查到了一點真相。
幸好沈培安習慣一邊做事一邊收場,沒有被林清染查到太多的痕跡。
所以即便林清遠那邊也心知肚明,事情就是沈培安做的,可偏偏林清染拿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