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薑小姐去哪兒了?”
“九歌去了洗手間,應該很快就回來。”
傅景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壓低聲音告訴薄野。
“我剛剛好像見到傅修珩了,我擔心會出什麼亂子,你趕緊出去找找薑小姐吧,彆讓他和傅修珩撞上。”
薄野一聽,臉色也變了,二話不說就轉身離開。
薄野腳步匆匆心裡暗罵著傅修珩還真是陰魂不散!
今晚的酒會根本就沒有邀請他,他竟然也能厚著臉皮過來,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餿主意!
想到這,薄野不敢耽擱,趕緊加快步伐去找林清染。
酒過三巡,氣氛正酣。
林清染今日高興,心情放鬆,加上上來敬酒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她難以推脫,不知不覺就喝得多了些,此刻隻覺得有些頭暈。
她用冷水洗了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又拿出化妝包對著鏡子補妝。
此時正仔細地描繪著眉形,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忽然,有人急匆匆的進入了洗手間。
林清染一開始並沒有在意,隻以為是誰尿急,依舊專注地補著妝。
可進來的那個人卻把門關上了。
“哢嚓”的關門聲在安靜的洗手間裡顯得格外突兀,林清染頓時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下意識的轉過頭,結果正撞上了傅修珩的臉。
傅修珩竟然身穿著一身服務生的衣裳,與他平日的形象格格不入,可他卻一臉喜悅的看著自己,仿佛這是一次精心策劃的驚喜重逢。
林清染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方式見到傅修珩,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過了許久,林清染瞪大了眼睛,反複確認,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因為喝醉而出現了幻覺,站在麵前的人就是傅修珩的時候,林清染被傅修珩這荒唐的舉動活生生的給氣笑了。
林清染的臉上浮現出譏諷的笑容,語氣冰冷地道。
“傅修珩,我真是服了你了。我早就跟你說的明明白白,我並不想見你,更不想跟你有任何交流。為什麼你就是聽不懂呢?為什麼你還要死皮賴臉地來找我?甚至為了來見我,還穿了服務生的衣裳,混進來。你難道一點自尊都不要了嗎?真是一點都不怕丟人現眼,你這樣做除了讓我更厭惡你,沒有任何意義。”
傅修珩被林清染那狠絕的話刺激得心臟一陣抽痛,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心臟,痛的他幾乎喘不過氣。
但他還是努力忍住內心的痛苦,強撐著笑容走上前,聲音略帶顫抖地請求道。
“清染,求你了,就給我十分鐘的時間,好不好?我隻是單純地想和你說說話,沒有彆的意思。”
林清染卻半點和傅修珩閒聊的意思都沒有,她的眼神冷漠如冰,毫不猶豫地推開傅修珩,徑直就要走向門口。
傅修珩見她如此決絕,情急之下,一個閃身擋在了林清染麵前。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目光中充滿了急切與哀求。
“清染,彆走,就聽我說幾句,幾句就好。”
此刻的他,早已顧不得什麼尊嚴和形象,滿心滿眼都是留住林清染。
林清染緊皺眉頭,一臉嫌惡地看著傅修珩,冷冷地說道,
“傅修珩,你給我滾開!彆再來糾纏我!”
傅修珩卻仿若未聞,再次苦苦哀求林清染。
“清染,我知道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我不該那麼自負,不該一次次地傷害你。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然而林清染根本聽不下去,她乾脆捂住了耳朵,不想再聽到傅修珩的任何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