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歎了口氣,“那行,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彆自己扛著。”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半晌,傅修珩忽然回過神,震驚的問陸安。
“你怎麼知道了?”
陸安歎息一聲,說道。
“我看到您吃藥了,還目睹了您的發病。”
傅修珩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睛瞬間瞪大,臉上的神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般,滿是不可置信。
他的雙眉緊緊擰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紋,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極力反駁卻又一時語塞。
他像是逃避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迅速地彆過頭去,隻留給陸安一個冷漠的側臉。
肩膀微微聳起,脖頸處的青筋隱隱浮現,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我沒病!”
他聲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在空氣中回蕩,可微微顫抖的語調卻又似乎在透露著他內心深處的不安。
陸安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雙唇輕抿,靜靜地凝視著傅修珩,短暫的沉默仿佛將時間都凝結。
片刻之後,他輕聲開口。
“總裁,生病沒什麼可怕的,誰都會有身體不適的時候。”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關鍵是不能逃避,一定要積極地去接受治療,隻有這樣,才能重新恢複健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傅修珩嘴唇緊抿,不肯說話。
陸安的目光中滿是關切,他看著傅修珩倔強的側臉,輕輕歎了口氣。
“總裁,我知道您心裡在抗拒,可有些事,逃避是沒有用的。”
陸安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傅修珩聽清楚每一個字。
“下午,我聽到您說夢話了,您一直在呢喃著您被綁架的事。我也想了,當年您遭遇綁架的時候,是不是還發生了其他事?您可以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扛著。”
傅修珩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像是被縫住了一般,對陸安的話毫無回應。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像是在努力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又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隨後,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將頭猛然一轉,動作帶著幾分生硬與決然。
“我沒病。”
陸安望著傅修珩那毫無鬆動跡象的模樣,心中滿是無奈,隻得暫時放下追問,轉身先去給傅修珩訂飯。
可等他訂飯歸來,剛踏入房間,卻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壓抑的低氣壓。
傅修珩坐在那裡,整個身體仿佛被一團烏雲籠罩,臉色陰沉得可怕。
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晦暗與惱怒,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沉沉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總裁?”陸安試探著開口。
傅修珩的動作帶著一絲遲緩,像是被某種沉重的力量牽製著,緩緩地將頭轉過來。
他的眼神裡充斥不滿,緊緊地盯著陸安,眉頭微微皺起,質問道。
“你這一下午都跑哪兒去了?怎麼到現在,林語煙那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陸安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震,臉上露出明顯的驚愕之色。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傅修珩,他似乎忘了自己在不久前還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