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景言剛喊出“林川”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心猛地一揪,耳朵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緊張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再次傳來林川的聲音。
“晴姨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已經處理好了嗎?”林川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晴姨她向來有自己的主意,我根本插不上話。怎麼?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這些?”
霍景言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也不是。”林川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看見你發的朋友圈了,你在川市?”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猛地一顫,抓著欄杆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
霍景言卻顯得遊刃有餘“哦?林總這麼忙,竟然也知道春熙街?我那幾張圖,可沒暴露什麼標誌性建築吧?”
林川淡淡地回應道“沒去過,不過你照片上的景點,我之前在彆的地方看見過。你照片裡的那個女人,是你之前帶回家的那個嗎?”
霍景言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林總就彆來管我的閒事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的未婚妻吧。她出院了,你知道嗎?”
聽到“溫安安”這個名字,我不想再聽下去,轉身走向孫雨。
“薑老大,你快看那兒,好漂亮!”孫雨突然指著遠處喊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但轉念一想,這世上姓薑的多了去了,林川也未必能猜到是我。
至於霍景言後來跟林川聊了什麼,我根本沒有心思去關注。
我隻想享受當下,平靜地享受這個美好的夜晚。
我們剛從摩天輪上下來,霍景言在後麵磨蹭了一會兒,很快又追了上來。
他那雙桃花眼半眯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怎麼,舍不得下來,還想在上麵多轉幾圈?”
我故意打趣他,畢竟,他剛剛主動提到了溫安安,我心裡莫名還是有些氣惱。
孫雨一看這架勢,立馬識趣地閃到一邊,生怕成了我們倆之間的電燈泡。
霍景言倒也不惱,反而緊緊握住我的手,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在周圍斑斕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迷人,又帶著幾分神秘。
“生氣了?小脾氣還挺大。”他輕聲笑道,語氣裡滿是寵溺。
我輕輕搖頭,回握住他的手,心裡那點小情緒早就被他溫暖的掌心給融化了。
我們一起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都在回味著摩天輪上的那個吻,每想一次,心就猛地一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回到海市,我幾乎是直接從機場衝向公司,心裡那股創作的熱情燃燒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旺盛。
這次出差看展,我雖然沒帶什麼畫具,但靈感卻如泉湧。
一到公司,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筆,把腦海裡那些鮮活的畫麵一一記錄下來。
草圖在紙上飛速成形,每一筆都傾注了我的心血和熱情。
時間緊迫,我隻選了最滿意的兩張草圖,然後給周先生打了個電話,約了他下午見麵。
對方年紀太大,不用微信,我也隻好親自上門,跟他麵對麵交流。
下午,我提前了二十分鐘就到了約定的咖啡店。
這家小店藏在公園旁邊,環境清幽,正適合談工作。聽說周先生和老伴經常來這裡散步,選這裡見麵,也方便他順道過來。
我剛坐下不久,就看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緩緩走進來。
“您是周先生嗎?”
我起身迎了上去,心裡既緊張又期待。
老人看了我一眼,渾濁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慈祥的光芒。
“對對對,你就是小薑吧?”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周先生。”
擔心老人家可能不太適應咖啡的味道,我細心地詢問了他的意見後,為他點了一杯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