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說著,那屍體發生變化,屍體上眾多眼睛本來都是萎縮緊閉的,但隨著周璧的白氣籠罩在上麵一段時間,突然屍體上眾多眼睛一起睜開,對著周璧眨眼,眼珠子左右轉動。
周璧大喜“好!這些眼睛似乎沒死。”
金長庚問“如今怎麼?是要將這些眼一個個都挖出來嗎?”
周璧道“未必要這樣麻煩。我眼有靈,如果沒死,自然能回歸本體,讓我試試。”
說著便專心凝聚嬰手白氣,嘗試讓這些眼睛回到自己身體。
另一邊,姚慧說話了“二哥,如今事情大明,卻是諸位冤枉我。”
銀北冥也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絲毫不猶豫,對金長庚道“哥哥,這番是我們冤枉人家,姚慧並不是凶手。給她解了繩索吧。”
金長庚點頭,手中金光閃動,往姚慧身上一揮,那金繩就從姚慧身上脫落,飛回金長庚袖中。
銀北冥小心將姚慧放下,姚慧道“二哥,我身體被捆得疼了,不能站住,且讓我到那邊坐著吧。”
姚慧指著前麵不遠處,那裡有一片草地,乾淨一些。
銀北冥知道姚慧好潔淨,這樹下死屍臟土,自然不能落座,就抱著她,到前麵那草地處,脫下身上袍子,鋪在地上,在將姚慧輕輕地放在上麵。
銀北冥接著退後兩步,猛地跪倒在地,道“阿慧,這番是我等冤枉你。我銀北冥說話算話,給你磕頭賠罪。”
姚慧哭道“二哥,你太無情。想你我二人如魚似水,好似雙飛燕,勝過並蒂蓮,即便不說白頭偕老,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怎因兩句話,就這樣狠心?若不是我有明證,這番就要是在你手下。”
銀北冥心裡慚愧,隻是歎氣,勸道“阿慧,這番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你要打要罵,我沒有怨言。不要哭了。我這給你磕頭。”
說著便磕頭。
這邊勸著,金長庚看了,不由得心頭暗道“我這兄弟雖然外麵粗猛,卻又心裡軟,遇到些女人便成這般。唉,恐怕以後吃虧就吃在女人身上。”
金長庚看得心煩,轉過頭去看周璧弄那些眼睛,不管銀北冥、姚慧。
銀北冥磕頭數下,都是真心實意,把地上都磕出了小坑。
姚慧這才含淚笑了,道“二哥,你甚是好人,隻太容易信彆人的話。”
銀北冥聽得迷惑,隻當是姚慧生氣,並不多想,問道“阿慧,這下可解氣了?”
姚慧道“二哥,我其實不怨你。人心難測,哪有什麼心心相印?既然要了兄弟情深,便要舍了良侶,若要成雙成對,就難有兄弟義氣。人心無常,你對我也算好的了。”
姚慧道“二哥,我到現在才知道,所謂人心,所謂世事,所謂命,所謂運。算來算去,真沒什麼意思。”
銀北冥道“呀,怎麼說這樣話。我如今知道你是真正好人,是我眼瞎嘴爛,我給你賠罪,望你慈悲心腸,饒我這一次。”
說著去拉姚慧的手,又取手絹來去幫姚慧擦眼淚。
姚慧點頭,拿過手絹來,自擦了眼淚,又道“二哥,看那樹上金梨,自從離了昌陵郡,我許久沒吃過,去摘兩個給我吃。”
銀北冥道“好!我去摘,你等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