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陽擎起三座雲山轟打陣紋,卻身體突然僵住,他目光沉下,見從陣紋中竟伸出一柄金矛,這矛通體有三條龍紋盤著,並伴有波濤紋路,正是褚雄川的本名靈兵三龍金波矛!
金矛從陣紋中伸出,同時陣紋裡麵竟浮現出褚雄川的身影。
再看空中,褚雄川早已不見,他不知怎麼,竟瞬間轉到陣法中,移到李伯陽身前偷襲他!
李伯陽受此偷襲,因他正全心轟擊陣紋,絲毫沒有防禦的念頭,褚雄川更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在剛現身的瞬間,就將金矛刺出,瞬間洞穿李伯陽的胸膛。
李伯陽身體如凍住,接著搖晃不止,背後兩條巨手揮動起來,瘋狂向褚雄川砸去,但他口中鮮血噴湧不止。
褚雄川冷笑一聲,並不和那巨手硬抗,而是脫身出去,到了陣法外,催大箭起來,向受傷的李伯陽猛攻!
李伯陽已被那金矛重創,內臟破碎、經脈重損,剛才是強弩之末、拚死一擊,卻被褚雄川躲了,如今萬箭射來,他無法再擋。
背後巨手消失,他的傷勢讓他無法再支撐這神通。
接著,他身上被射出眾多血窟窿,再無力回天,隻仰天恨叫三聲“龍河!龍河!龍河!”
接著便被桂葉力量卷走,同時那些桂葉也都被剝奪。
李伯陽一滅,旁邊沈飛穀等人便是天崩地裂,沒有片刻,也都被送走。
秋夜昏暗,秋風寒冽,遠處有成群烏鴉淒厲鳴叫,又有落單鴻鳥在水邊低吟。
而在這千霜山白箭穀,一片血腥,場麵淒慘,令人不寒而栗。
這邊未知最終如何,而與此同時,在落月湖旁也有一番驚險。
落月湖邊,秋水清淺,周璧等人打坐,或修法,或歇息,或參悟,都悠閒自得。但陸衡始終心神不寧。
自從李伯陽帶人走了之後,陸衡總覺得心裡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他時而登高遠眺,時而環顧四周,時而聽風聲而警惕,時而見水動而驚心。
周璧見他不好,問道“陸師兄,這是怎麼?”
“我總擔憂李師兄。”
“放心,李師兄運籌帷幄,元師兄、馮師兄都如龍虎,縱然遇到什麼事情,也定所向披靡、逢凶化吉。”
正說著,突然放哨修士拱手來報“啟稟老爺,有一夥修士從天而降,正往這落月湖來!”
周璧、陸衡都驚。
“怎恰巧李師兄帶人走的時候,有修士來這?”
“大約多少人,可能見旗號?”
“有五個領頭的,約七八十人,見雲上燈籠寫著‘鬱海’字樣,應是鬱海宗修士。”
旁邊王三聽是鬱海宗修士,不由眉頭一皺。
陸衡臉色略變,道“鬱海宗偏僻,不知他們底細,也不知是敵是友?”
“陸師兄,有道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管他怎麼,我們要先防備!”
“是這道理。隻如何防備?”
“這湖畔開闊,不是好地方。我們不妨入紫烏山。”
陸衡抬頭看那紫烏山,黑紫氣飄揚,頗有些陰森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