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昏迷不醒的時候,有兩個人,一老一少,從人群中擠出來,向鄭元奔來,都神色焦急,那老的怒,那小的哭,到鄭元身旁,撲倒大叫。
那老的怒叫“你這不爭氣的,老母在家病重,你卻在這賭得迷了,怎又昏在這?”
那小的哭道“表哥呀表哥,你怎麼了!如今家裡都亂了,你不在可怎麼辦呀!”
眾人見這一老一少,又罵又哭,情真意切,都不由信了,說道“這人真是,家裡有這樣事情,自己竟賭成這樣,縱然贏了許多靈石,又有什麼用?”
張柳扶了二人問道“請問你們兩位是?”
那老的氣得不說話,那小的擦了眼淚,回答道“他是我表哥,這位是他家的二大爺。他老娘我的姑姑病得十分重了,行與不行就在一兩天了,到處都在尋我表哥,卻都找不見,我和二大爺聽彆人說了,才找到這裡,沒想到我這表哥又昏迷不醒了。”
旁邊王管事道“這位客人沒什麼大礙,隻是喝酒喝得多了,讓他睡一覺也就好了。”
那老的怒道“逆子!逆子呀!老母病重,他竟還又這心喝酒成這樣!”
又吩咐那少的“小三子,快把你表哥背回家去。”
那少的應了,去扶了鄭元,轉身馱在背上。
有圍觀的客人看得不對,正要說話,卻聽那老的問張柳“請問我這侄兒在這賭,可欠了靈石?”
張柳笑道“哪有哪有。這位大爺好運連天,贏了許多靈石,怎麼說欠呢?老人家放心,請先將這為大爺帶回去歇息,等他酒醒了,隨時都能來取靈石。”
那老的應了。
圍觀的人聽了,本要說話,也不好說什麼了。
老的對張柳、王管事拱了拱手,那少的馱著鄭元就要走。
但沒走兩步,突然那少的聽得背上一陣“咕嚕咕嚕”聲音,接著又聽“哇”一聲,他覺得不妙,忙要把鄭元放下來,卻感覺背上一股強力衝擊,壓得他不由向前踉蹌兩步。
等回頭看去,見鄭元竟醒了,站在地上,正彎著腰向地上嘔吐,不久吐出一大攤腥臭之物。
張柳、王管事看了,都驚慌起來,張柳對王管事暗道“不好,快準備動手!”王管事點頭,趕緊去召喚手下。
鄭元吐得乾淨了,回過頭來,朝那一老一少看去,那二人見了鄭元醉紅的雙眼,覺得一股殺氣蔓延,驚得他們背上冰冷,不由得慌了。
鄭元兩步趕到他們麵前,抓了兩人的手,二人想掙脫,卻覺得鄭元的手好似鐵鉗一般。
鄭元運足靈力,往兩人膝蓋上依次踢了,兩人立即跪了,聽鄭元罵道“狗日的!竟敢冒充我的二大爺、表弟,難道不知道我是三代單傳,哪有這些親戚?快說,是誰指使你們來害我!”
圍觀的賭客本來看見鄭元被人接走,都要散了,但卻又見這樣一幕,都趕緊回來觀看。
那兩人自知事情敗了,但仍嘴緊住,不說半句。
鄭元冷哼一聲,掏出靈鞭來,把兩人的腿先都砸斷了,再問道“說不說?”
那兩人痛得大吼,正要受不住說出來,突然那邊王管事帶人來了,叫道“怎敢在我榮祥坊鬨事?”
鄭元早看這王管事不忿,見他來了,轉頭就罵道“你個小婢養的,豬狗般的東西,還在我麵前叫囂起來!快滾一邊去!”
王管事怒道“你雖是客人,但要是敢在這鬨起來,我就不算你是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