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玄康帶兵在玄陽峰宮殿前和青臉修士大打時,卻見空中白蓮舟在一團雲氣中修複著。
那雲氣好似母胎,白蓮舟仿佛嬰兒,嬰兒孕育於母胎,恢複一切生息。
但也能清楚看見,那新恢複的部分呈現青色,和原先的白色形成顯著的偏差,竟成一座新的半白半青的靈舟。
司馬玄康叫道“不好,他們竟有這樣手段!我去打試試!”
鄭元道“二爺,你自領修士,我去打!”
“好,你小心!”
鄭元迎空起來,催了一股熱風去吹那雲氣,但那雲氣卻不動不搖,他又催冷風去吹,也吹不動那雲氣。
他凝了十頭風虎,引去攻那雲氣,卻見風虎從那雲氣中穿過去,竟一點都沒損傷。
“呀!那雲氣似乎是影像,不是實形!”
正在此時,從宮殿中跳出一青臉修士,這人手持青菱花劍,指著鄭元大罵“賤種!我不去找你報仇,你卻還來搗亂!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然不能解我心頭恨!”
鄭元看這修士麵目扭曲,狀同惡鬼,身上倒穿著麒麟衣、繡蓮衫,似乎不是一般,便叫道“找我報仇的人卻多,你是哪個?”
那人聞言更怒,咬牙切齒“天殺的賤人!我鮑靜鬆,本是無雙的天才、未來的明主,隻因你這賤人的毒計,害我至此!你萬死也難以贖罪!”
鄭元聽了,一笑“哈哈,原來是你這死狗,是我弄死的你!怎樣,你咬我鳥?”
鮑靜鬆怒到極點,頭上竟噴出青色火焰,且成蓮花狀,似鬼似聖。
他催起青菱花劍,對空中一指,竟凝出十多座箭車,隻是都用青氣凝出,卻是青箭車。車上修士都不是真人,隻一團團青氣形成,麵容模糊,隻管張弓搭箭。
青箭車瞄準鄭元,攢射去。鄭元忙用熱風去吹,卻吹不起那箭矢,趕緊換了玄黃雙鞭,往周圍揮打著,硬打掉箭矢,心中暗驚“這死狗本應該在白蓮舟中被毀滅風暴弄死,怎又活了?且手段更勝過之前!”。
鮑靜鬆笑道“賤人,我這箭車早看透你的法術,你還擋什麼?此番你自送上門來,我若不殺你,天也不允許!”
他再揮劍,放出一隻隻青色飛蛾,這飛蛾詭異,竟是人麵,“哇哇哇”烏鴉發出人的哭聲,朝鄭元撲去。鄭元聽了這聲,立即覺得精神萎靡,神魂顛倒,眼皮沉重,要昏睡過去。
朦朧中眼睛睜開一條縫,竟看見許多人麵飛蛾把自己身上趴得滿了,都咬在自己肉裡,在吸血。
鄭元看得頭皮發麻,猛地震開,又聽得人麵飛蛾哭聲強烈,同時看見那些青箭車上強弓聳動,新一輪箭雨又襲來!
沉沉而欲死,昏昏而將亡!
當此關頭,鄭元想起之前兩番被嚴白鶴擒了,又立下大誌,終學成了法術的種種經曆。心頭起了大怒“老子學法之時就發誓,這輩子隻能我用法術騎在彆人頭上,再不允許有人用法術騎在我頭上!”
他大罵一聲“草!”
體內催了如意風法,身體瞬間變小,消失不見,脫開了人麵飛蛾,又躲過了箭雨。
鮑靜鬆一驚,正要找鄭元在哪,突然頭頂上一片陰影籠罩,抬頭看去,竟見一座漆黑大山朝自己壓來!
他趕緊催法要躲,卻覺得周圍空間都被壓住,所有的法術都被限製,所有的動作都被束縛,難以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