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散於血肉,所以大量需要精神專注,靈元集中的法術,我們血魔宮的修士無法修煉。但是我們可以習武,將武道真意煉通每一滴血,甚至每一滴血裡,都如同坐鎮著一尊武神。若是到那時,我等一拳打出,就仿佛無數武神共同擊出一拳。”
“法術是複雜的,因為它涉及到了法力的調動,咒語、手勢、意念等等。而武學卻是相對簡單的,它甚至可以被肌肉記憶,可以形成本能反應。所以它更適合我們血魔宮,它可以被散入血肉的微小靈魄所用。”厲行舟的靈感越來越多,看著那一團散發出生機的張阿牛血肉,也越來越目光明亮。
他甚至一把從古神通手裡奪過了那團血肉,然後毫不避諱的塞進了嘴裡,用力的咀嚼。
他要用自己的牙齒、腸胃、身體···感受這團血肉裡的精氣神,然後從中萃取出更具體一點的方向。
之前他隻是找到了路徑,而知道了路在哪,與該怎麼踏上這條路,是不同的概念。
就如同,厲行舟知道了無上大宗師是形成武道法相,但是他做不到。
不僅僅是厲行舟做不到,那些在現實中,看到柯孝良與碧涵真人施展武道法相的修士,來到了高武世界後,又何曾放棄過嘗試?
幾乎每個站在大宗師之上的修士,都在進行相關的嘗試。
隻是大多數暫時無法完成關鍵的部分。沒有了柯孝良的天啟,點化其中的關竅,想破關而入,得窺真理,那還得花費大功夫。
念頭不純,心念太雜,就難以在體外形成獨特的能量管道。
而能量管道的搭建,是武道法相的兩個基礎之一。
該怎麼搭建這個管道,又該以什麼樣的形態令能量在其中循環···這也是個大問題。
當初的碧涵真人,在絕對靜謐的環境裡,百分之百的集中和安靜下來,也花費了多年,才構建出屬於自己的特殊能量管道,從而搭建好了武道法相的基礎。
武道真意或許不難,但是能量管道···就如同絕世的內功心法,沒有人點破關竅,想要自己研發,確實是極難的。
“走彆人的路,始終跟在後麵吃灰。這一次···我要走自己的路,最適合我的路!”厲行舟咬牙心想。
他確實是心性堅韌,一直在受挫,一直在挑戰。
他雖是個魔頭,十惡不赦,百死不足惜,卻也有值得欽佩的堅韌與頑強。
看著厲行舟與古神通走上‘正途’,柯孝良滿意的笑了。
所有的巧合,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很早以前,柯孝良就想過,其實血魔宮的修士,很適合走血肉為主的武道修行。
而無論柯孝良雙重套娃之後,能變的有多強。
他的軟肋一直都很明顯。
倘若有強者,搶在他雙重變身之前,就以他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將他鎮壓呢?倘若一直持續貼在身上的那些多重疊置的符咒,因為敵人的某種特殊法術、神通而暫時失效了呢?
這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永遠不要小看了修行界,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段。
借來的強大,並不是徹徹底底的強大。
柯孝良甚至很清楚,此時定然已有許多人,在研究他的破綻,尋找機會。
所以,以真氣武道為主體,岔開一個分支,弄出血肉武道來,增強肉身強度,直到肉身足以硬抗宗師、大宗師境界一開,倒灌回來的天地能量,實則是很有必要的。
打開了這一環,那麼柯孝良的軟肋,就算是得到了極大的加強,甚至直接補合。
現實中的各種魔體、道體、法體,淬煉起來不僅麻煩,且耗時日久,可為長遠計,卻不可為眼前計。
“說實在話,一直這麼利用厲行舟,會不會顯得我特彆沒人性,特彆殘忍?”柯孝良順手摸了摸楊真真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