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遂起念,邀之一戰。”
“此戰,餘再敗。諸般武學,諸多手段,皆儘被破,甚喜!”
厲行舟看到這裡,突然生出了一些莫名的感觸。
倒不是起了什麼共鳴。
而是他突然有些欽佩這位屍體兄。
籍籍無名者便是百戰百敗,那也應該是視之如常。
然而這位老兄,既已功成名就,且不再敗了,那麼相比起尋常武者,當更加恐懼、害怕被擊敗才對。
這就如同窮人富了,就更怕窮是一個道理。
但是此人卻能坦然麵對失敗。
“倒是個心性好的,不過···他也應該是沒有遇到柯孝良那樣卑鄙無恥的家夥吧!若是他的對手是柯孝良,想來就不會有這樣的好心態了。”厲行舟為自己尋找著借口。
卻繼續往下看。
講道理,一般在這種卷軸的後麵,應該都是附帶著畢生所學,再不濟···也該是隱藏著什麼驚天秘密,又或者絕世寶藏什麼的。
絕不應該隻是一篇心得或者畢生總結才對。
不過厲行舟也不著急,他現在心態很穩。
覺得可以先看看這個人的‘自傳’再說。
“武學之道,在立也在破,三十歲以前餘已知曉,天下武功曾無敵者甚多,傳世者甚少,天下武者,芸芸眾生,風頭一時無兩者甚多,永世銘記者甚少。”
“沒有不敗的武學,也不該有不敗的武者。畢生所學、所會,儘被破去,卻斬開前路,望見曙光,甚喜。”
“武者之道,乃是以肉身承載天地之力化為己用。真氣為一道,氣血為一道,勁力為一道,精神為一道,道道皆同,道道皆通。”
厲行舟讀到這一句時,突然就渾身一震。
“這···難不成氣血武道早已有之,而我隻是重新將它撿了回來?”
“不!不可能!或許隻是巧合。”厲行舟心想。
繼續往後看。
厲行舟卻逐漸平息了心中的‘僥幸’。
雖然隻是短短的數語,字裡行間卻已經將氣血、真氣甚至是勁力、精神這些武道上的關竅,點的明白。
其中關於氣血的部分,厲行舟作為氣血武道的開創者,看了也覺得甚是有道理,有些都是他從未想過,此時想來···卻茅塞頓開的部分。
單單隻是有這點收獲,他便也算不虛此行了。
“曾經···蕭怒那個年代,究竟存在多少強者,他們的所謂無上大宗師和破碎級···又是什麼概念?”
“古神通說他和蕭怒是一個時代的人,被蕭怒暗算,關進了鐵盒子裡。但是他也隻是個大宗師罷了,連無上大宗師都不是,有什麼資格當蕭怒的對手?”
“或許這隻是古神通被關在鐵盒子裡太久了,自己產生的妄念。這並非不可能,和古神通相交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他時常會出現記憶錯亂,前言不搭後語的狀況。或許將他關起來的另有其人,隻是在漫長的封印其間,他對自己產生了某種‘誤解’,生出了妄念···這才覺得蕭怒是他的仇人。”厲行舟自行在腦子裡進行腦補,完美的替柯孝良補了一番設定。
當然柯孝良的設定本身,也並不存在真正的漏洞。
比如,古神通可以是蕭怒在初出茅廬時遇到的對手,隻是他前進路上的一個小小的墊腳石。
而並不是他的終極對手。
畢竟,將蕭怒當做終極對手,一直都是古神通在自說自話。
蕭怒可沒站出來承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