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蕭怒,這是一個引人深思的問題。
事實上,早就有一些人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隻是他們憋著,他們不說。
至於答案···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至於誰是正確的,那就看誰能找到證據了。
而此刻,柯孝良終於穿上了他的新馬甲,重出江湖。
凜冬已過,萬物回春,萬裡河山,儘是桃李盛放的時節。
從群山中迂回穿插,宛如碧色玉帶一般,盤旋在常陽之地的清江之水,倒映著滿山的桃紅,顯得格外的浪漫寫意。
深邃的溶洞深處,尚且還有乒乒乓乓的兵刃敲擊之聲。
粉色的桃花和雪白的梨花深處,走出一位身穿碧色襦裙,手提翠綠竹籃的少女,左手提著一條長長的,有著鴨嘴的青色怪魚,竹籃裡還有剛剛挖出來的土豆和春筍。
碎步輕盈,繞林而出,緩緩向江邊走去。
這碧衣少女原本就長的極為漂亮,小臉肉肉的,粉白、粉白的,顧盼之間又有少女的嬌憨以及小婦人的風情,在眉目之間來回的切換。
但見這少女走近江邊,站在一株梨樹下,任由花瓣掃落雙肩,凝眸望著急湍的江流,嘴角間淺笑盈盈,意態甚得,兩個小小的梨渦,在梨花的點綴照映下,甚是誘人,紅潤的小唇,微微的撅起,似乎顯得有些許生氣,轉而似乎又想到了點什麼,憨憨一笑將方才那點小委屈,自行便散去了。
伸手接住順著風從樹梢吹落的花瓣,少女曲起指尖飛彈,卻將這一枚枚花瓣,化作飛馳的暗器,劃破長長的江麵,在江麵上帶出了一道道深邃的水痕。
這看起來嬌滴滴、嫩呼呼的少女,竟然有著如此深厚的功力。
即便是如今的武林,高端武力蓬勃發展,像她這樣年紀的少女,竟然有如此功力,也是能稱之為罕見的。
就在少女自行解悶之時,遠處隻見一道人影,踩著孤舟,不用船槳,也不用竹篙,就踩在船頭,那小舟卻飛快的朝著他所在的江岸邊疾馳而來。
看到那疾馳的小舟之上的人影,少女嘴上掛著的那點委屈,全然消失不見。
蓮足一點,人已經若一陣翠風一般,朝著那小舟刮去。
“柯···蕭大哥!你怎麼回來晚了?”
來人正是已經化身蕭怒的柯孝良。
隻見柯孝良一展猿臂,將少女攬入懷中,然後用手指刮了刮對方的鼻子。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吃貨。”
“跑了幾百裡水路,給你買來了老張家的水磨豆腐。”雖然想要什麼,柯孝良揮袖便可得,但是那樣豈不是少了許多情調?
少女自然是楊真真了。
她心思單純,不知道為什麼柯孝良要化身成一個陌生人,且讓她叫他‘蕭大哥’。
她一貫不會多想。
並不是因為她蠢,而是因為她對柯孝良足夠的信任。
信任到對他的安排與說法,不會有半點的懷疑和質疑。
看著楊真真此刻滿臉歡愉,嬌憨可人,柯孝良心緒微動。
差點按耐不住,放棄了接下來的劇情規劃,將所有的布置都暫且擱後。
此刻,整個世界都仿佛凝固了一瞬間,隨後那蜿蜒的清江水繼續流淌。
山洞中的兵刃交鳴的聲音繼續響動。
而就在不遠處的山道上,則是跑過來一個滿身血汙的大漢,手中提著的卻是一柄在江湖上罕見的大關刀。
雖身受重傷,卻不見這大漢拋下手中這繁重的兵刃,而是杵著大關刀繼續飛奔,一路灑落鮮血。
細看之下,卻也不難發現,這漢子竟然將肚皮處流出來的腸子捆了個結,就這麼塞在傷口處,顯示出幾分悍勇。
大漢的身後緊追著的兩人,則看起來像是早衰一般,皆是滿頭白發,卻隻是中年人的打扮,顯然是修習了一些特殊的法門,以壽數換取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