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蠻象屍體,並未全部掩埋在泥土之下。
部分骸骨凸起在地麵,化作了巨大的山峰。
眾人的眼前,蠻象的一塊橫骨,宛如一條石橋一般出現在前方。
而石橋的儘頭,卻是一株漆黑的古木。
即便是夫諸戰士都身材魁梧高大,四五米算是平均水準,在那漆黑的古木之下,也仿佛若螻蟻一般。
而古木之上,則有一些荒獸的巢穴。
它們並未鑿開古木的主杆,而是以古木的枝丫做巢,各有不同的改造。
“記住選中一個目標,然後單獨攻上去,不要圍攻,也不要波及其它的荒獸,最重要的是···不要傷害正在撫養幼崽或是懷孕了的荒獸,這是禁忌。”
“在這株古木上,這些荒獸與我們夫諸部落有默契,大家憑本事爭鬥,互相都是獵物。如果違背了規矩,就會被圍攻。”年長的戰士繼續做著最後的囑咐。
年輕的戰士們都眼睛發亮,紛紛尋找著合適的目標。
而那古木上,許多巢穴裡都探出了猙獰凶惡的頭顱,用同樣興致勃勃的眼神看著這些夫諸部落的戰士。
夫諸部落的戰士需要用荒獸的血肉作為養份,祭祀神隻,養育後代。
這些荒獸也是一樣。
它們同樣有它們祭祀先祖神隻的方式,同樣也要用其它荒獸的血肉,又或者人類的血肉,喂養自己的孩子。
在一聲鷹鳴之後,年輕的戰士們,手持著石刀和石矛,狂熱且勇敢的朝著自己選中的對手衝去。
生長在這個世界,日濡目染、血脈所賦予他們的是悍勇和野蠻,他們無懼死亡,隻願活的勇敢而又受人敬仰,最大的追求或許是擁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在死後可以將名字刻在墳前的墓碑上。
王鈺此時也在挑選自己的對手。
這一次的狩獵,他才是真正的核心。
他需要找到一頭足夠強大···卻又不會太過強大的荒獸作為他的對手,沐浴著對方的鮮血,吃掉對方還在跳動的心臟。
也唯有那時,他才能打破禁錮,凝聚出第一百滴真血,擁有短暫利用神體的資格,突破五米上限,長到六米。
最終,王鈺選中了位於樹杆中段的一頭青黑色荒鳥。
這種鳥並沒有真正的名字,故而不同的部族,對它的叫法很多。
就像並不優秀的荒人戰士,無法擁有屬於自己的名字一樣。
並不優秀的荒獸,也很難有自己的名字···哪怕是一個整個種族的荒獸,都是如此。
“不錯的對手,這隻青黑鳥已經成年了,擁有至少十萬均的力道,你要小心一點,還有···它很敏捷。”王鈺身邊的一名年長戰士說道。
他本想提醒更多,但是那株古木之上,已經有一些不善的目光朝著他盯來。
就像之前年長戰士們所說的那樣···規矩不能破壞。
除非有真正顛覆規則的實力。
王鈺掂了掂手裡的石斧。
這是他專門找部落裡的石匠幫忙打磨的。
畢竟相比起用長矛,他更擅長用斧頭。
更何況···他還要用出從高武世界學來的天罡三十六斧之···三板斧。
雖然很多屬於修士的手段,在這個世界變得不再使用,威力大打折扣。
不過···屬於武者的技巧手段,卻是還能很完整的複刻出來。
這可能也是武者比修士,更加的適用於萬界,被稱之為通用超凡之一的緣由。
踏足那青黑荒鳥的巢穴,王鈺一邊觀察著自己的對手,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用金絲銀藍草編織成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