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此刻隻容得下彼此的青紫禦火和有翼擒虎,正處於劇烈碰撞之中,故而看上去渾身都是破綻。
而張百成本身也絕非弱者。
此時突然發難,自然是一擊得手。
隻聽啪啪兩聲,兩道人影便已經摔飛出去,撞在一旁的崖石上,將堅硬的崖石撞擊的粉碎。
兩個高大的人影,也紛紛萎靡下來,顯然是同時都負傷不淺。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轉折就在電光火石之間。
而那些觀戰的各部落戰士們,此刻才恍然明白過來,在那刹那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隨後,不少人便立刻對著張百成破口大罵。
“太···太不勇敢了!這是懦夫的行徑!”
“這,簡直有辱先祖的榮光。你讓有鱗一族都變得不堪!”
“何等厚顏,不可入目···不可入目!”此刻甚至有人直接喚來山泉,正在洗眼睛。
蠻荒世界的人們,甚至還沒有發明如‘卑鄙’‘齷齪’‘無恥’‘陰險’等等在這個時候,恰如其分的字眼。隻能用這些相對無力的字眼,來形容此時張百成的行為。
張百成將這些毫無殺傷力的話聽在耳中,卻全然不在乎,反而有一種類似於教壞小朋友的興奮感。
他甚至期待著,今日他成功後,會不會誘導出某些人內心中的魔鬼。
給這個簡單、樸素的世界,添上一些全新的風采。
此刻的張百成繼續出手,且直接快速的將弱者、傷者,清理出場。
整個過程,不僅不講武德,甚至沒有道德和底線。
儘管他的實力本就不凡,卻將各種齷齪、卑鄙的手法,用的駕輕就熟,且絲毫沒有顧忌。
等到他一通掃蕩之後,整個戰場中,就隻剩下三人而已。
而此時,天光依舊明亮。
太陽神鳥可以用燃燒白梧草吸引出來,卻不可能用燃燒白梧草給送回去。
即便是有辦法替換白天與黑夜,那些腦子都隻有一根筋的蠻荒人,也不可能想的到。
張百成看著剩下的三名對手,已經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其實以他的實力,加上積累多年的手段,即便是正麵對上了青紫禦火和有翼擒虎,都不會輸。
然而他就是要這麼乾,就是要給這些單純的蠻荒人上一課。
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你們三個,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張百成對著剩下三名戰士問道。
問出這個問題後。
張百成就知道,這個問題他白問了。
因為這三名戰士,竟然有兩名自行捉對廝殺起來,唯有剩下一人,朝著他狂奔而來,震蕩神體···仿佛絲毫不記得,就在片刻之前,張百成‘大發神威’,將大量戰士清理出場的景象。
張百成不禁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雖然結果對他很有利。
但是這個有利的結果,卻讓他內心覺得失落。
在他看來,這剩下的三名戰士,應該聯手對付他,然後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等到下一輪新的戰士入場時機到來,最後聯合更多的人,一起對付他,那才是上上之策。
而針對這種上上之策,張百成已經在內心打好腹稿,有數種針對實行,各個擊破的法子,保證人這些蠻荒人,在自以為接近翻盤之時,卻又全都隻能以失敗告終。
進而迸發出強烈的不甘,以及負麵情緒。
現在···他這些法子都用不著了。
他的卑劣,對上了這些蠻荒人的坦蕩,顯得格外的齷齪。
張百成並沒有被這種強烈的對比搞崩心態···最多隻是有一點點的不爽而已。
“難怪那些心魔宗的小魔崽子們,都說對這個世界喜歡不起來。我也對它喜歡不起來,雖然我的算計都能成功,但是沒有難度的算計,根本無法突出任何的爽感。”
張百成的這種心態,大抵上類似於,在酒吧花言巧語,費儘花招哄了一名清純、知性、優雅的大美女,打算在交流完感情之後,順勢交流一下肉體,在酒店之中浪漫的共度良宵。
卻不料事到臨頭,還是要談錢,那些所有如孔雀開屏一樣的展示炫耀,就成了一種沒必要的浪費時間,一切本那麼的簡單、粗暴,令人大感屈辱。
雖然結果方向是一致的,但是過程的不同,大大降低了個中的征服感。
乾脆利落的將剩下三名戰士清理出場。
張百成成為了唯一的獲勝者。
自然···有鱗部落成為了下一個十年,執掌青鳥鼎的部落。
有鱗部落裡,有人在歡呼,卻也有人並沒有那麼興奮。
張百成的手段,在他們看來,委實算不上光明正大。
張百成卻不理會這些,他對經營部落,與這些蒙昧無知的野蠻人混在一起毫無興趣。
他之所以會培養一些有鱗部落的戰士,也僅僅隻是想多一些好用的工具人罷了。
如今他的眼裡隻有那神異非凡的青鳥鼎。
獲得了優勝,作為最後的獲勝者,張百成有資格近距離觀察青鳥鼎,並且成為它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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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著激動的步伐,走到青鳥鼎前。
張百成伸手小心的觸摸著青鳥鼎上的那些鳥篆神紋,感受著其中那種玄之又玄的韻味,腦海中閃爍著各種各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