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闖入地淵的既然隻有一個朱炎煦,那當然是用一個真實之夢糊弄過去。
大可不必,專門為此,將地淵地圖提前展開。
不過現在柯孝良的格局大不一樣了。
既然有人要進入地淵,那地淵的部分地圖,大可以直接開放。
些許魔性值的輸出,也算不得什麼。
看著飛速下降的魔性值儲存值,柯孝良皺了皺眉頭。
隨後又搞了兩個折磨人心態的副本,丟到不同的世界裡去。
當然為了讓副本具有誘惑性,副本獎勵設置的很有吸引力,至於爆率···秉承優良傳統,爆率隻有零和百分之百。
此時進入地淵的朱炎煦,所看到的卻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地底世界。
荒蕪與荒涼,當然是意料之中的風景。
地淵是新神為囚禁古神,所準備的牢籠。
既然是牢籠,就斷沒有風景如畫,氣候宜人的道理。
倘若是有···便是另有所圖。
至少在此刻朱炎煦眼中看到的,滿眼皆是荒蕪。
這是比沙漠和戈壁,還要荒蕪的土地。
這裡甚至沒有滿角的細沙,以及風、陽光、乾燥的空氣。
一成不變的,隻是堅硬、冰冷、枯燥的石質地麵。
雖然並不平整,卻沒有任何的植被覆蓋。
空氣稀薄極了,如果不是朱炎煦身上多了許多底牌,又有火神血脈在,隻怕無法在這裡存活。
冥冥中,朱炎煦甚至感覺,有很多視線,正盯著自己。
他們是刻意被他發現的。
目光是那般肆無忌憚,充滿了殘酷與暴虐。
猛然間!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丟了過來。
啪嗒一聲。
一條巨型的蠕蟲,出現在朱炎煦的麵前。
與其說這是一條蟲···不妨說它是一團肆意生長的肉條。
遍布全身的細腳,密密麻麻的眼球,蠕動的肉須,扁平的骨甲,長毛的鱗片,傘狀般撐開,長滿了嘴和利齒的觸須···。
這玩意長的隨便極了。
似乎是因為封閉的環境,缺乏光線的暗淡,給予了它肆意野蠻生長的本錢與底氣。
巨大的蟲子,眼睛是褐色,高高鼓起,身軀則是一節一節的。顯得異常肥胖。
一人一蟲隻對視了一瞬間。
當然···朱炎煦的兩隻眼睛,需要麵對的是對麵至少數千雙各不相同的眼球。
這些眼球瘋狂的轉動著,相同的是···都釋放著瘋狂的惡意。
刹那之後,那傘狀的觸須,朝著朱炎煦飛掠過來,張開了上麵最大的那張嘴。
朱炎煦可以清楚的看到,布滿黑色未知粘液的嘴裡,正細密交錯宛如刀劍般的利齒。
朱炎煦沒有猶豫,一腳猛然跺下。
腳下的石頭裂開了長長的裂縫。
揮手之間,就將一大塊石頭從地麵掏起來,隨後暴力的朝著那張可怕的嘴裡塞去。
尖銳的石鋒,筆直的刺入長長的,宛如藤莖般的咽喉?
巨蟲扭動著身體,卻沒有吐出石塊,隻是拒絕和吞咽著,然後背過身體,繼續對著朱炎煦。
此刻再看這一麵···上麵長著一些古怪且扭曲的麵孔,仿佛這才是正麵。
一張麵孔緊鎖著眉頭,然後吐出了幾個古怪的音節。
隨後大量的風突兀的生成,彙聚和壓縮成了一個漆黑的圓球。
古怪的吸力,就以那個圓球為核心誕生,不斷的朝著朱炎煦襲來,要將他卷入其中。
朱炎煦急忙運轉起火神神力,用神力抵擋著這股吸力,卻發現身體依舊不受控製的朝著那圓球靠攏。
更麻煩的是···更多的觸須,張大了嘴,朝著他襲來。
他甚至看見了,在一些嘴裡,還有大大的眼球。
這些眼球上血色的經絡爆起,滿是惡意的盯著朱炎煦,像是在釋放某種詛咒。
朱炎煦急忙釋放出更多的神力,然後編織成一張火網。
火網籠罩在他的周圍,抵擋著觸須的接近。
同時一道道豆點般大小,卻十分凝實的火球,朝著那黑色的圓球襲去。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
火網炙烤著觸須上的肉質,散發出古怪的焦香味。
朱炎煦卻感覺頭暈眼花。
這焦香味裡有毒。
火神神力布下的火焰,雖然可以傷害到這怪蟲,卻因此也釋放出了它體內蘊藏的毒素。
朱炎煦揮手抽出了背後的長矛。
隨後大量的神力開始洗練這一杆原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石矛。
蠻荒世界是一個物質極為豐富的世界。
即便是最普通的石,拿到現實中去,或許都相當於一定品級的靈材。
而用來專程打磨兵刃的石料,則質地要更好一些。
當神力充斥滿石矛,原本早就經過朱炎煦多時日以神力梳理的石矛,瞬間改變了狀態。
它的前端,伸出了長長的鋒芒,矛身上多了一些火紅的刺點。
當朱炎煦揮舞起這長矛時,緋紅的火環,便一圈圈的飛出去,然後分彆套在了怪蟲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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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當長矛飛掠,刺向怪蟲的腹部之時,所有的火環也在同一時間引爆。
同時引發的傷害,為的是在一瞬間爆發出強大的衝擊力,將這個明顯生命力旺盛的怪蟲斬殺。
朱炎煦很清楚,不能和這個怪蟲打持久戰。
對方具備的天賦和生命力,都會將他拖死。
巨大的傷害爆發的同時,更多的毒氣也被釋放出來。
朱炎煦的體表,一截花紋淡化了些許。
一個透明的青色罩子,將他籠罩覆蓋,避免了與大量毒氣的直接接觸。
怪蟲的身體,被不斷的灼燒。
它似乎又發出了某些古怪的聲音。
周圍那些注視著朱炎煦的視線,卻在這個時候少了一大批。
剩下來的視線,卻依舊充滿了冷漠和惡意。
怪蟲在火焰的燃燒中,化作了一團濃鬱的毒煙。
它並沒有死···隻是轉變了形態。
仿佛在它的‘設置’裡,就不存在死亡這個概念。
隨後這龐大且劇烈的毒煙,在一陣猛然刮起的狂風裡,朝著朱炎煦席卷、包裹而來。
劇毒在腐蝕著朱炎煦體表的那一層青色罩子。
朱炎煦身體上,某一節的特殊花紋,越來越淡。
朱炎煦卻沒有再著急進行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