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不屑的笑容出現在臉上。
他的戰馬衝到了刀陣中心,這裡是甲正王前的位置。
王前已經多次參與過與韃子的戰鬥,心下並不慌張。
圓盾舉到頭頂,雙腿半蹲,長刀橫著掃了出去。
韃子的砍刀砸到了他的圓盾上,他的長刀也掃中了戰馬的一雙前腿。
王前被砸得後退一步,韃子的戰馬也猛往前翻,將韃子拋出老遠。
還沒等韃子落地,前後左右的軍卒持刀快速踏前幾步,長刀斜指淩空落下來的韃子。
韃子凶悍,砍刀依然淩空砍下來,隻不過他砍在了軍卒的圓盾上。
但是他的身體還未落地,就被四把長刀穿進了身體中。
就像是一隻要被燒烤的野豬,四把長刀將他架在了半空中。
四名軍卒馬上抽刀後退,去迎接下一場戰鬥。
韃子癱軟在土地上,鮮血從四個地方噴濺出來,染紅了一片雜草。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韃子接二連三地衝進了刀陣裡。
四處砍砸著站在地上的軍卒。
組成刀陣的軍卒也立刻展開劈風刀法,一招一式,認真地用力劈砍。
一個人用劈風刀,無法達到林豐的水平,甚至個人都無法趕上林豐。
可是,三十個人一齊用劈風刀,效果卻截然不同。
林豐要求,不管對方用什麼招法和武器,你隻要按照訓練中的刀法應對。
再認真一點,一定要一絲不苟,不要偏差。
三個月的訓練,效果顯著。
韃子戰騎無往不利的打法,在這裡失去了優勢。
心理恐嚇作用不明顯,章法也亂了。
尤其是王前,舍命揮刀,帶著一眾軍卒,隨著腳步按技法移動間,一刀一刀劈下去。
午時的陽光,十分強烈,明晃晃地反射出一片刀光。
韃子身處刀陣中,四處都是長刀,早已失去了分寸。
隻知拚了命地揮動手中的武器。
不知是誰劈中了第一刀,緊接著第二刀又砍在韃子身上。
然後是無數刀。
林豐算計著,差不多從韃子戰騎衝進刀陣開始,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五個韃子已經被刀陣砍成了零碎。
胳膊腿到處散落一地,甚至有兩顆人頭,都滾到了刀陣外麵。
白靜激動的兩隻手緊緊抓住林豐的胳膊,將身體貼在他肩膀上,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樣子。
林巧妹更是不堪,躬著身子,把頭埋進馬鬃裡,渾身發抖。
一個刀陣殺敵,竟然能把一個滅人滿門的人,激動到不行。
跟在林豐身側的四個護衛,早已目瞪口呆。
從來沒見過如此殺人的刀法。
瞬間就能將人砍成零碎,這是人還是惡魔?
林豐麵容平靜,心裡也很從容。
他早就知道,隻要刀陣的軍卒,心理過關,那就成了一台組合的殺戮機器。
任何闖入刀陣的人,都會被砍殺至殘肢斷臂。
就連戰馬也不能存活。
幾匹戰馬倒在地上,斷了腿的,脖子上留了巨大傷口的。
林豐估計,如果刀再好點,戰馬的腦袋也留不住。
拍拍白靜的腦袋。
“去統計戰損,然後命令他們收拾戰場,繼續前進。”
第一場戰鬥結束,效果讓林豐十分滿意。
隻要見了血,殺了人,這些軍卒便會脫胎換骨,成為軍隊中的精英。
林豐依據邊軍總部的通告,給王前戰隊記了功,每個韃子人頭都按標準發放獎賞。
這一舉措,立刻引起了所有軍卒的高漲情緒。
白靜回到林豐身邊,低聲彙報戰損。
“哥,沒死人,隻是傷了九個,胳膊斷了三個,被馬踢傷了兩個,被韃子的刀砍中了四個。”
“重不重?”
“暫時死不了,不過,有兩個恐怕很難活下來了。”
她見林豐不說話,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