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相距不到兩步時,趁四周沒人,崔一腳已經抬起了右腳。
剛要發力,忽然,白靜伸出一隻手,往後招了招。
“你,快去把爐門關一關,降一下溫度。”
崔一腳抬著一隻腳愣在那裡。
白靜並未回頭,隻是感覺到身後有個人存在。
沒有聽到有人回應,白靜奇怪地扭頭看向身後。
崔一腳連忙收回右腳,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白靜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崔一腳渾身哆嗦著搖搖頭。
“那就快去乾活,這一爐磚很關鍵,溫度有點高了。”
崔一腳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突然聽到白靜這樣說話,差點哭出聲來。
他奶奶的,人家已經認不出他。
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個什麼鬼樣子。
造孽啊!
連忙快步奔向磚窯另一麵的爐門。
白靜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卻啥也不知道,仍然認真地關注著磚窯裡的火勢。
木本田現在也很難過。
術虎讓人傳來消息,讓他帶著僅剩的一百多府兵,前往城堡助戰。
他已經派了四百多人過去,術虎還要人手。
那四百多人呢?
自從莊再龍消失後,木本田就坐立難安。
莊再龍可不是一般武林高手,他的背景十分強大,強大到讓他無法摸到的程度。
本來莊再龍到他這裡,是為了聯合軍隊,湊人手來的。
一旦讓莊再龍背後的人知道,他們的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木本田在人家麵前,就如一隻螞蟻一般,一根指頭就給撚死了。
這個麻煩還沒琢磨怎麼解決,術虎又來要人。
這他媽的真是流年不利。
自己家大業大,牽扯又多,一時還無法跑路。
此時,他正坐在一間客廳裡,麵對一臉苦相的林通。
也是他的老丈人。
“嶽父啊,你就出麵跟林豐說說,咱跟他怎麼說也算是親戚吧?”
“唉,賢婿你不是不知道,林豐跟老夫那是生分到了路人的程度,哪裡說得上話嘛。”
“他現在弄了個城堡,正跟鐵真人打仗呢,那鐵真人的實力你也知道,怎麼會抗得過,這不是拿了雞蛋去碰石頭嘛,嶽父你去跟他說,隻要投了鐵真人,那是想要啥就有啥,決不食言。”
“你咋知道那城堡是林豐弄的?”
“術虎大人都來信了,就是他林豐弄的呀。”
林通不說話了,心裡暗自盤算。
這小子能耐大了去,竟然弄出個城堡,早就看出這小子不是凡人。
他已經忘記了以前是怎麼對待林豐一家的事。
木本田見他不說話,急道。
“嶽父大人,您在清水縣可是衣食無憂,想做啥做啥,這都是因為啥?”
“當然是因為賢婿在清水縣一言九鼎。”
“對啊,現在小婿有難,您能不管嗎?”
“當然不能。”
木本田說到這裡,不再繼續,隻是拿眼睛盯著林通。
林通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整個臉如同苦瓜一個模樣。
“賢婿啊,這事可真乾不了,不是為父不想幫你。”
木本田臉色一變。
“我這一關過不去,咱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蹦躂不了。”
林通使勁點頭。
“你想不出辦法,可彆怪小婿心狠。”
“你,你要作甚?”
“術虎大人要攻打嶺兜子城堡,久攻不下,所以,我想拿你去威脅一下林豐,看看他是否顧念叔侄之情?”
“這這怎麼能成,白白搭上老夫的性命而已,就是老夫死在他麵前,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嘿嘿,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
“哎,木大人,怎可是翁婿啊,怎也不能乾出這事吧?”
“你不同意勸說林豐,我隻能行此險招了。”
林通連忙搖手“且等一等,讓老夫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