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聽到此話,認真想了想。
“不會,以前也沒見過有山匪來嶺兜子村,更不可能認識俺。”
“那你想想以前的仇人。”
“沒有,俺為人善良,誠實待人,隻會被人欺負,根本不可能有仇人。”
林豐歎口氣“唉,你去把民夫登記冊拿出來,挨個查,老子還不信了。”
白靜又是白眼珠子翻過來。
“他能老實寫上自己的真名嗎?”
“也是,咱這段時間擴張得太快,隊伍裡魚龍混雜,很難找出凶手。”
他們回到指揮部,讓李雄也跟進來。
李雄是林豐一開始就認識的人之一,有些事應該知道得多一些。
當李雄聽完白靜的講述後,連猶豫都沒有。
“老大,這還不好辦嘛,既然是認識的人,等他們領薪水時,咱在一邊看著,準能看出點啥。”
林豐和白靜對視一眼。
這也算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了。
辦法雖然笨點,但是很管用。
因為狗旦說了,是個民夫模樣的人,那問題肯定出在民夫隊伍裡。
等到民夫發薪水那天,林豐等人悄悄待在屋子裡,就看著那些民夫一個個進屋領錢。
外麵一切如常,不能打草驚蛇。
崔一腳這幾天十分緊張,聽到林豐回到城堡,他晚上又開始做噩夢。
時刻關注著城堡內的異動。
當他聽說有人去查驗狗旦的屍體時,心裡那根時刻緊繃的弦,差點斷了。
就因為當時自己一時糊塗,以為周圍沒人,才做出如此蠢的舉動。
可還是讓一個孩子看到了。
崔一腳聽到林豐離開城堡後,著實過了幾天安穩日子。
事情也巧,那天他正乾活,去城堡後的水坑邊取土。
就看到狗旦在水坑裡玩水。
一個瘋狂的想法瞬間產生。
接下來的幾天,他時刻專注著狗旦的動向。
終於找到了機會,把狗旦弄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掐死後,扔到了水坑裡。
本來以為可以放心地乾活,慢慢尋找機會離開城堡。
誰知林豐回來後,竟然對一個淹死的孩子,產生了質疑。
沒辦法,這幾天,崔一腳將自己弄得汙垢滿麵,就連一起乾活的人,不仔細看也認不出他是誰。
民夫一個個排著隊,到屋子裡領薪水。
雖然發了工裝,也隻乾淨整齊了兩天。
從第三天開始,工裝開始出現汙垢、破損。
再然後就是更加臟破。
成天乾這麼重的體力活,又臟又累,誰也沒工夫打理儀容儀表。
沒多少日子,便又恢複了衣衫襤褸,汙垢滿麵的民夫特有的模樣。
林豐、白靜、李雄三人同時從三個角度,觀察著每一個進屋的民夫。
對稍有疑問的人,李雄都會讓他去洗臉,整理頭發,然後再看一遍。
崔一腳也排在民夫的隊伍中,起初並未發現異常。
直到他看到有民夫從屋子裡領錢出來後,頭臉乾淨了許多。
心裡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猶如一隻驚弓之鳥,對所有風吹草動,都會十分警惕。
前麵還有十幾個人時,又一個頭發上滴著水滴,臉上的汙垢被清洗乾淨的民夫走出來。
崔一腳確定了心中所疑,眼珠子開始亂轉。
四周站了七八個軍卒,與平常無異。
看著好像風平浪靜,崔一腳已經繃緊了心弦。
再次裝病?
崔一腳立刻否定了這個辦法。
又往前移動了幾步,時間緊迫起來。
崔一腳用手捂住肚子。
“哎,兄弟,俺得去拉屎,憋不住了。”
“都排到這裡了,再回來可就得重新排隊了啊。”
“憋不住啊兄弟,沒辦法。”
崔一腳離開隊伍,走到最近的一個軍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