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一愣,隻見麵前人一副慷慨獻身之態,他納悶兒地打量著她,“你想乾什麼?”
令頤不明白他何意,衣襟上的手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服,服侍你就……寢啊。”
這不是他的意思嗎?
“你想什麼美事!”
以為女子是要討好逢迎,越王板著臉朝她斥責,“國喪期間禁止一切娛樂,你是要置於我不忠不義嗎。”
救妹心切也不看看時候。
再想到剛才的許昭妍,越王鬱悶這些女人怎麼一個個的都想睡他。
令頤懵懂地眨著眼,“方才是你自己說的,說準備休息。”
“我說休息,可有說讓你留下嗎?”
令頤雙手灼燙般背到身後,腦子裡思緒紛亂,反複回想他當時之言,隨即小臉刷地一紅,為自己領會錯意羞愧窘迫。
可也不能怪她啊,這人那會兒言行分明就是……換誰誰能不誤會。
再抬頭時果然看到男人眼裡閃著絲好笑,令頤沒好氣地辯解,“可你也沒說讓我離開啊。”
他哪怕說個他要休息了也好,自己也不至於曲解。
雙臂環在胸前,越王似笑非笑,“那你既然這麼想留下本王也沒意見。”
令頤臉紅得能滴出血來,越說越亂,羞惱的人落荒似的逃離了房間。
回想著方才的人和事,那張羞惱又委屈的臉,越王低笑了兩聲,褪下外衫,準備喚人備水洗漱。
“就是你沒說清楚!”
跑了的人不知何時又返了回來,立在門口又羞又憤地控訴著,“自己表述不清還賴我。”
想到男子戲謔的眼神令頤就不服氣,弄得好似她上趕著想占他便宜,發狠般跺了下腳,蹭得又跑了開。
越王卻不惱,嘴角始終掛著笑,他倒喜歡看她發火動怒,好過那副生無可戀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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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喪儀浩大,這兩日宗室朝臣接連前來吊唁,今日是發喪之期,外頭從早到現在鬨哄哄的。
南緗這幾日聽下人私下議論最多的,無非是每個人將來何去何從。
景隆帝以天子之禮下葬太子誰都未料到,在世人眼裡她曾為太子侍過寢,按例是要青燈古佛度過餘生了。
不過太子曾說過,他已私下告知德妃,二人間乃清白,她隻是個普通婢女而已,南緗不知自己最終會被如何安置。
好的結果是同其他下人一樣被遣散,自謀生路,壞的則是出家為尼。
思慮間,咣當一聲房門被推了開,南緗就見一行人闖了進來,氣勢洶洶不似善類。
為首的嬤嬤麵生,瞧著不是東宮的人,她冷臉冷語將天子口諭道出。
“什麼?”南緗詫異,“殉葬?”
嬤嬤口吻冷硬,“此乃聖上旨意,你接旨便是。”
景隆帝的意思是民間還有冥婚之行,太子生前孑然一身,未免兒子去後孤冷,總要有女子陪侍左右。
太子無妻無妾,南緗是景隆帝親自指給太子為婢為妾的女子,這殉葬的人選自然落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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