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病人,得聽大夫話。”
眼看這姑娘要來真的,淩恒趕緊道“要不這樣吧,我再喝一次藥,若無效再紮針可好。”
瞧著男子這般抵觸,南緗也不為難他,終於鬆開了手。
“好吧,那就再喝一次試試,先說好了,若不行就必須得紮針。”
淩恒忙答應下來,見她收起銀針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你也不必這麼費心,不是我打擊你,也非不領你情,實在是我這身子病弱的嚴重,除非大羅神仙在,不然難以挽回。”
“病弱又怎樣,也不妨礙你魅力無邊。”
南緗說得隨性,淩恒聽到甚是納悶兒,詢問她是何意思。
“那位元小姐是你相好?”
未料到她會提這個,淩恒奇怪,“為什麼這麼說?還是有人同你說什麼了?”
南緗當然不會出賣劉媽媽,“德妃娘娘審問我,我想著法子周旋,那位元小姐起初也幫著我說話,可在聽到娘娘說我是你親自挑中的趙氏女,還得你看重後,那姑娘便轉了立場,開始對我不依不饒。”
南緗不是個吃虧的主,不會輕易放過對她使絆的人,更不會給那些假清高之人遮掩,於是將當時情景一五一十轉述給淩恒。
“原本德妃娘娘都已經不計較了,就是在那姑娘再三挑唆下又動了怒。”
“我與她不過初次見麵,她能這麼針對是何緣由顯而易見。”
淩恒聽得明白,垂眸沉思片刻後道了句我與她沒有私情。
“她是恩師之女,曾在宮中伴讀,我與她也算自小認識,但也不過是尋常熟識而已。”
元錦書清高孤僻,雖不直言表露,但她心意淩恒都心知肚明,不止他,一起長大的皇子公主們都瞧得出。
南緗點點頭,果然是單相思,“不過你如今這情況她還能心意不改,也是真心難得了。”
“她”淩恒歎了口氣,“也是個性子執拗的。”
對於元錦書他從沒有過任何兒女私情,向來隻以禮相待,且又心知明王對她傾慕已久,自然會與之保持距離,麵對女子偶爾流露出的心意從來禮貌回絕。
元錦書是個聰慧的,她什麼都明白,可偏那姑娘偏是個認死理兒的。
“不過她今日對你的為難倒是出乎我意料。”
元錦書一向以清雅自居,清高的不與俗世為伍,不想也玩兒起了這些心思手段。
南緗回憶著那人,她外表雖一身潔淨不染塵埃,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卻並非從骨子裡散發,給人感覺更多的是裝腔做作。
收起思緒,南緗前去廚房煎藥。
待藥妥善後端了進來,淩恒看了眼,隻道自己剛用過早膳,過會兒再飲藥。
南緗也沒多言,放下便出去了,她一走淩恒長長舒了幾口氣,生怕少女又強行喂他,好在這次沒執著。
算是躲過一劫,淩恒慶幸的笑了笑,一次次這般雖費些神,但他卻還是樂此不疲地配合她。
拿起藥碗起身朝窗前走去,將藥倒入花盆。
“你就是這麼對待我湯藥的!”
聽到這聲淩恒身子一怔,拿著碗的手僵在半空。
轉過頭就見南緗立在門前,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
少女雙眸噴火,像引著的爆竹隨時會爆發。
這丫頭根本沒走!她剛才是故意假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