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特意為你求來側妃位份,這是你的福氣,往後好好伺候自家王爺,珍惜擁有的。”
越王有些擔心,他擔心令頤會因立冬宮宴上牽羊禮一事怨恨父皇,少不得不恭不敬暴露情緒,卻見她端端正正朝父皇福了個禮,溫聲道了句謹遵聖上教誨。
“聖上和王爺恩德妾身感念在心,隻是方才妾身無心衝撞了淑妃娘娘,還望聖上恕罪。”
景隆帝原本要擺駕繼續前行,聽到這兒不免問上一句,於是令頤便將坤寧宮發生的事陳述給皇帝。
說完她又恭謹請罪,“娘娘發難,妾身不得已解釋了幾句,不過娘娘最後也理解了妾身,不再追究。”
“父皇”
越王抱拳一禮,“那件事是兒臣所為,與令頤無關,淑妃娘娘是拿在令頤出氣。”
景隆帝了解淑妃脾氣,也知道她是對越王新婚夜寵幸婢女,還封了側妃一事心有怨恨,她不敢同他抱怨,也不好朝越王指責,拿趙令頤一個弱女子發泄是淑妃的行事做派。
“淑妃是個急性子,既然都已說通便作罷。”
“是,妾身明白,娘娘也是心疼自家侄女,此乃人之常情,不過……”令頤頓了頓,而後略顯為難道“若是皇後娘娘能早些阻攔,事情也不至於發展成那樣。”
這話提醒了景隆帝,是啊,皇後當時在做什麼?
內外命婦皆在場,兩個女人在眾人前你一句我一句辯說內宅事,她能沒看到?她就任由她們所為而無動於衷?
聽到景隆帝詢問,令頤又老老實實回稟了當時情景,景隆帝聽後臉色陰沉。
擺手讓他們退下,禦駕繼續朝坤寧宮而去。
“行啊,狀都告到父皇跟前了。”
禦駕走遠後越王開口,他眼睛微眯,看著女人的目光似笑非笑。
繼而又故意探問她,“剛領了對方賞賜,轉臉就告上一狀,合適嗎。”
令頤也不裝,坦言道“我說的是事實,本來嘛,那麼多貴眷在場,眼見場上起了事端,皇後身為中宮之主理當以大局為重,應第一時間阻止。”
“可她卻什麼也不做,任由事態發展,是嫌熱鬨不夠大嗎。”
令頤豈能看不明白皇後是故意的,她先是刺激挖苦淑妃,氣傷對方,當淑妃朝自己發難時她不聞不問,坐山觀虎鬥,若非自己結束了場麵,她還會繼續閒觀下去。
今日事端何嘗不是由她挑起,卻妄想躲在後方看熱鬨,那不能夠,必須把她揪出來。
“至於那賞賜,若真待我親近,淑妃刁難我時她怎麼不幫我說話,所謂賞賜不過為了巴結你而已,做給你看的。”
她倒是看的通透,越王壓著嘴角笑意,隨後又故作清冷,“那你有沒有想過,今日這遭下來,你是痛快了,可也得罪了皇後和淑妃。”
令頤卻不在意,“我沒有得罪她們時,她們不也刁難我了嗎,若是注定不能友善相處,我又何必再去委屈自己,且”
瞄了眼男人,令頤咕噥了句淑妃這麼對我還不是因你而起。
越王嘶了一聲,抬手作勢朝女人額頭敲去,令頤急忙縮回腦袋,緊緊抿著唇。
那手指終是沒有落下,越王背過雙手冷哼了聲,“所以你最好從今往後緊緊依附本王,否則小命難保。”
令頤脫口道了句若保護不了府裡女人也是你的過失。
誰知越王聽了這話倒是笑了開,“不錯啊,開始把自己當我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