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側妃,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被人直直挑破了心思,元錦書惱羞成怒。
她可是世人眼中冰清玉潔的仙子,第一次被人當眾指責,元錦書再清冷的性子也耐不住了。
如此說來元日那天她們姐妹並非單純為趙扶盈解圍而拉自己下場,而是看穿了她心思,所以才串通起來做那些,是故意給她擺了一道兒出氣!
這幫女人果真不是善茬,工於心計,元錦書對趙氏女越來越討厭。
令頤不再理會她,隻看向嫡公主,“公主,我並非對你不敬,而是想提醒你,莫中了某些人的計,憑白給人當槍使,還傷了兄妹感情。”
“什麼?”華陽聽的懵懂。
“有些人是借著公主的勢,以達到她欺負我們趙氏姐妹的目的,公主高貴聰穎,還望三思。”
令頤聽扶盈說了《傲霜秋菊圖》一事,當嫡公主提出讓扶盈作畫時她便猜到當中定是有文章。
這話點醒了華陽,她垂眸沉思,將事件經過重新捋了遍。
自己與元錦書自小相識,了解對方性情,那女人自詡才情出眾傲視他人,如今出現個畫工勝過她的,她能服氣?
心高氣傲的元錦書可不是個謙虛受教的,照她性子怕是少不得與對方為敵。
方才就是她告訴自己趙扶盈畫工一流,而自己也才順勢提出讓對方作畫。
重新分析過後華陽也反應過來了這元錦書定是嫉妒趙扶盈的才華,故意拿自己做刀使,為她出氣。
難怪那會兒她特意去院外等自己,根本是借機將那些話說給自己聽。
“公主莫聽趙側妃一麵之詞。”元錦書悲憤,“她與趙扶盈是姐妹,自是幫著對方說話,分明是故意挑撥我們關係,轉移矛盾,將她姐姐摘出去。”
華陽也不傻,話說她與元錦書自小關係也一般。
想清楚後華陽盈盈一笑,“我想錦書應該是誠心幫著趙扶盈的。”
元錦書聽後這才滿意,緊接著就聽華陽繼續道“剛才錦書送我賀禮時,特意同我說起趙扶盈畫藝絕頂,是真正的出類拔萃,遠在自己之上。”
“還勸我日後多與對方來往,切磋探討畫術,必能收獲頗多驚喜不斷,我也是聽了錦書這麼說才對趙扶盈才華好奇,這便提出了讓對方作畫。”
華陽看向元錦書,笑的無辜又茫然,“錦書啊,不是你建議我多跟趙扶盈往來的嗎,怎得又攔著對方入府為我作畫呢?”
背後做了壞事還想人前充好人,華陽絕不會忍,皇家帝女豈能被人利用。
元錦書原本漲紅的臉刷的一白。
華陽這話表麵上是站在她這邊,可本心是告訴所有人自己是因她的提醒教唆才刁難趙扶盈的。
再加上後來發生的一連串事,這豈不正好應了趙令頤所言。
華陽本就驕橫跋扈,既知道了真相自是要揭穿元錦書,不過礙於對方是恩師之女,總要給幾分顏麵,故此假意追捧,本心是下她臉麵。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元錦書這一波作為大家也看透了。
發覺眾人看自己的目光複雜又隱晦,元錦書鮮有的窘迫難安。
可到底是高門才女,從小見過大場麵,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清冷顏色。
“趙姑娘畫技出眾,我隻是推薦個有才情的人給公主,以便往後學術上探討;對方不願入府作畫,我好心幫著解圍,卻反被扣了一盆臟水,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