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情心怦怦直跳,“可父親隻是五品知州,女兒如何能攀得上太子妃位置,母親說這些言重了。”
阮情雖是這麼說,可語氣卻更多的是試探,她睜著水潤泛波的眸子,希冀能得到母親的肯定和鼓勵。
“按理說你父親的官職咱家是夠不上太子妃一位,可架不住太子心意所在呀。”
阮夫人給女兒打著氣,“隻要太子認準了你,非你不娶,皇上那邊自有太子去擺平,無需咱們操心,不管怎麼說女兒總是正兒八經的官宦出身,但凡抓住了太子心,你擔心的那些都好說。”
“女兒與太子有著那麼美好又深刻的初遇,多好的開端呐,這是好兆頭,若非命中注定,老天爺怎麼會安排這場邂逅,上天都在幫你,一定要把握住了。”
隨著母親的話,阮情心跳得越來越快,她捂著胸口,仿若下一刻就要跳出喉嚨。
“若能達成此事,不光是給自己謀了好歸宿,你父親兄弟日後的官途也必定順遂坦蕩,這是整個家族的榮光啊。”
“屆時女兒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你父親是國丈,兄弟是國舅……這叫什麼——皇親國戚!”
阮夫人越說越激動,仿若麵前有條光明大道鋪開,她緊攥著女兒,“抓住了,一定要抓住!”
幻想著做天子嶽母的風光,阮夫人更加堅定,“孩子,家族前程就看你了,為了整個阮氏你務必全力以赴,也不枉家族養你多年,不費上天賜給你的機會。”
阮情聽得熱血沸騰又緊張羞怯,還有些許期待,她感覺呼吸都快停止了。
待聽到外頭傳報老爺回來了,阮夫人連忙給女兒整了整鬢發,確認都妥當後帶著女兒來到外院迎接。
因太子事先有交代,不準驚動他人,是以除了知州一家以及心腹仆從外其他人並不知內情,隻曉得府裡有貴客,卻不知具體是何人。
待將太子迎進正堂,退了閒雜人等,阮知州這才帶領全家跪拜太子。
起身後幾人分列立在下方兩側,恭敬謹慎地候著。
阮情一直垂著腦袋,拘謹得不敢抬頭,被母親碰了下胳膊後才款款走到屋子中間跪下。
“小女子不知殿下身份,若過去有唐突和禮數不周處,還望殿下寬恕。”
她聲音比先前更加輕柔,舉止也更為嫻靜,嬌軟得似朵春花,經不住風吹雨打。
“無妨,起來吧。”
得到準許,阮情謝過恩後站回原位,聽著父親同太子交談,這才鼓起勇氣抬眼窺去。
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對方身份的原因,現在再看男子,阮情隻覺他愈發絕世迷人。
阮夫人也悄悄打量著上首的太子,心裡暗道好相貌,不愧是出身帝王家。
略坐了片刻,阮知州引導著淩恒前去客房安頓休息,幾人簇擁著淩恒離開房間。
人一走,阮夫人拉住女兒胳膊,“難怪女兒那麼心急地催你父親將人收到門下。”
“這麼出眾的青年男子,彆說是太子,就算真是商戶出身那也是佼佼者。”
阮夫人誇讚女兒好眼光,阮情小臉兒紅了又紅。